流熏更是诧异,看一眼在一旁尝药的方春旎,方春旎问金铛,“这药,我吩咐黄芪送来,中途可有人经手”
金铛摇摇头,寻思片刻说,“药拿来时还是滚烫的,黄芪姐姐叮嘱说要快些吃。房里没旁人,是奴婢伺候奶奶用的药,用了药不过一盏茶的时分,奶奶腹中就绞痛不止。”
方春旎步出轩门,向外看看,吩咐金铛说,“你去我院里寻黄芪,让她把煎药剩下的药渣子包来给我看。”
金铛应一声下去,方春旎才说,“有人在这药中洒了附子粉,那附子有毒,怕是伤了四舅母的脏脾,需要调理一阵子了。”
“谁,是谁要我死”慕容思慧双眼通红如喷火,“是明珠那jian人吗她在哪里”
“明珠,她已经自尽了,尸身都冷僵了。”流熏落寞道。慕容思慧这才张开着口愕然,旋即泪水孤零零的滚落。
“四婶婶说,发现明珠的jq,就派人去给我们报信,可熏儿并不曾见人来。”流熏诧异,又望了方春旎,方春旎也在摇头。
“是绿婵呀,我见绿婵来送点心,就将此事告诉了她。还有,明珠那jian人曾经卖身葬祖父的事儿,还不说你们让绿婵透露给我的吗我这才派人去查,这一查顺藤摸瓜,可是吓得我心惊肉跳。”
“绿婵”流熏的心头一沉,那片迷雾渐渐的散开,仿佛让她看清了云雾后遮掩的东西。
不多时,金铛捧了药渣子进来,裙襟上湿漉漉污了一大块,将药渣子捧给方春旎说,“姑娘看看可使得才进门时同绿婵撞去了一处,这药渣洒了一地,我们连捧了起来,还是掉了一些渣子。”
方春旎一笑说,“无妨,”顺手从鬓角取下一枚乌木簪子,在药渣里随意拨弄,然后拾出一味药渣,在手心碾碾,淡然一笑。”
“四舅母还是静心将养身子吧。”方春旎宽慰说,起身同流熏就要告辞。
“旎儿”慕容思慧惊呼一声一把拉住方春旎的衣袖,目光张皇的问,“我腹中的孩子,我,可还能再”
方春旎平静道,“那要看四舅母吃斋念佛是否心诚感念上苍了。再者,四舅舅何时才能再来四舅母房里,要看明珠的事,如何收场了。”
回到碧照阁,方春旎沉吟不语望着窗外。
“旎姐姐,可是看出什么不妥”流熏问。
方春旎将手中一片药渣掰开,递给她看,“这渣心是干的,外面可是湿的,可见是才混杂进去的。金铛这被一撞,可撞多出一味药渣来。”
流熏一个寒战,虽然她早有预料,可毕竟不肯相信,她摇摇头,深深抿了唇,不由记起了前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