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惊得景璞也面容失色阻拦,“馨儿,可是疯了”
“馨儿疯了,是被你们逼疯了,你们人人都知道我喜欢俊哥哥,为什么还要把他许给蛮子公主去入赘番邦当小女婿”兰馨哭闹着大喊,歇斯底里一般,景璞惊得去堵她的嘴,一面吩咐谢子骏“你走快走”
直到流熏赶来宫里,才算安抚住情绪激动的兰馨公主。
原本流熏也是有备而来,是她听闻南彝公主入京求婚,才动了心思要来会会南彝公主,让她打消同世子景珏联姻的念头。可是此事只能智取,不能蛮攻,不能惊动赵王,更不能惊动皇上。如今景珏出京去平叛,她又被老夫人禁足在府里不得外出,她总不能坐以待毙。所以她才巧计买通了娟儿,有了公主口谕召她入宫,一切就名正言顺了。而只有论及哥哥谢子骏的婚事,公主才能不顾一切为所欲为。
有时,流熏觉得自己如此做有些小人卑鄙,毕竟她在用哥哥的婚事拿捏公主,但哥哥对此一无所知,此事更对不住对哥哥一片痴情的春旎姐姐。只是她转念一想,她并无意去害谁,如今解铃还须系铃人,她自然会替哥哥摆脱公主。只是春旎姐姐,自六皇子之死后,桩桩件件的事儿,老夫人对她似有顾忌,未必能让她和哥哥的婚事如愿以偿。门户之见,如今看来越演越烈。
流熏进宫,见兰馨公主哭闹不止,听了个大概,便开导她,“陪南彝公主兄妹也是皇上的圣旨,公主也知她们远来是客,皇上自然要尽地主之谊。”
“可为什么要俊哥哥去作陪”兰馨公主哭闹着。
“不过是应酬,来的又是公主和王子,如今太子不在了,换上那位皇子替皇上去作陪,都会引起群臣的猜疑。若寻个年迈如家父和江尚书的,怕是年纪相差着,也未必能让南彝公主、王子在京城宫里玩得尽兴。年少的朝臣里,怕只有哥哥和江表兄、沈师兄。选哥哥这状元郎替圣上照拂外客,也是使得。再者,平日宫里哪个不是围着公主转,怎的今儿就没个轻重了呢”流熏婉言劝告着,又托起兰馨的头,温声道,“公主别气了,笑一笑,看在昨儿哥哥淘气带了流熏去外面街市上玩,被皇上抓个正着,回府都被爹爹打了一顿,又罚跪一夜。公主也全当出气了。”
兰馨公主一惊,诧异的望着流熏急得问“谢中堂又欺负俊哥哥了”流熏凑在她耳边耳语几句,安抚着,“爹爹不过雷声大雨点小,打给皇上看的,不妨事。”
兰馨公主忍不住扑的笑出声来,随即又板起脸问“嘴里还要假惺惺的捡好话哄我开心。你们心里不定如何烦怨我呢”
“没良心了不是”流熏碰碰她的臂弯认真道,“流熏平日待公主如何公主心知肚明,好端端的一个女孩闹成这样,传出去大小不成体统,还说出那些胡话,弄的大家多尴尬”
“谁让那妖精打俊哥哥的主意”兰馨嘟囔着“都作了还怕人讲。”
“公主,”流熏沉声正色道“你也不小了,这深宫里什么话讲得讲不得,你比我这外来人明晰,别说婚姻事父母做主私议不得,女孩家讲这些话不怕露丑让人听去笑话。”
兰馨只是仰头望天,倔强道“凡事全因熏姐姐的哥哥一人而起,如今姐姐反扮了正人君子来教训我,你算什么凭什么还教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