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规矩”谢四爷皱皱眉头不明就里,吩咐一声“再探”
又转身吩咐管家谢纯说“速速去问问,如此拖拖拉拉,做些什么”
谢纯毕竟是个见多识广的,为难地说“四爷,怕是不妥吧。如今是咱们嫁闺女,这么贴上去问,岂不是显得咱们太过操切了”
一句话反将谢四爷的话噎堵了回去,他定神想想,这话也有道理,哪里有女方家急得去催男方速速过来换庚帖的道理呢
如此又等了一炷香的时分,眼见日头厝西,也不见人影,街上围观看热闹的人群似也扫了兴致渐渐散去,街衢上反显出几分冷清。
里面跑出来个葱绿衫子的小丫鬟纳个福说“咱们姑太太吩咐来问问四爷,前面的事儿如何了老夫人那边还巴巴的等着呢,怕失礼,来午饭都不曾用。就待四爷的消息了。”
四爷谢祖怀一怔,若是妹妹不厌烦来催他,他正没有好气要骂她回去,可是如今来人是打了母亲的旗号。他咽口气,又看一眼管家谢纯。谢纯才无奈道“那,奴才去前面看看去。”
又不知过了多少时候,谢四爷揉着疲倦的脖颈,就见远远的谢纯打马而来,翻身下马就让了他去一旁紧张地说“不好了,荣国公府,忽然反悔了,说是要庚帖不换了,婚事再议。这下了聘礼也不要回,就当给谢府赔罪了。”
这岂是儿戏谢祖怀一听火冒三丈喝问,“此话怎讲”
看了四爷目眦欲裂的震怒模样,谢纯才跺脚说“四爷,捏死奴才也于事无补了。奴才听说,是那六爷自己搞岔了,在大慈悲禅院烧香,见老和尚给一女子批八字,恰是他命中所求的。就是咱们方姑娘呀。可是,今儿一早不知如何得知了,其实那日庙里的八字,不是方姑娘本人的,”
“那是何人的”四爷急得追问。
“哎,说是方姑娘的贴身丫鬟鹦哥姑娘的。弄岔了,如今那六爷做生意的人,极其看重风水命数,一定要改娶这位鹦哥姑娘为妻。您看,这,这如何是好”
如今谢四爷可算是焦头烂额,云里雾里摸不到头绪。
待消息传去内庭,老夫人招来谢四爷指着鼻子劈头盖脸好一顿骂。老夫人挥手一巴掌虚打去,慌得谢祖怀撩衣跪倒哭丧个脸连喊委屈“娘,都是儿子糊涂。可是,那那家也太恼人了,自己不弄清楚,胡乱的就来换庚帖”
屋内被姑太太谢妉儿闹得鸡犬不宁人仰马翻,她哭哭啼啼的不依不饶,揪扯着哥哥推搡着,又同四嫂子慕容思慧推搡着理论。
“亏得你们做叔婶的长辈,若是自己的女儿,就会如此粗心大意的让她去出这个丑吗”
慕容思慧也急了,甩开她的纠缠说“她四叔本也是为她着想,一个孤女,若他四叔不出面为他做主,两位伯父更是忙,不是怕耽误她的青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