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头没脑这么一句,现在是很蹊跷的,绝对是临时改口。
张宁便劝道:“夫人应该知道点shime,你对我说。只要说出北路军的方略,我也就犯不着对于侍郎怎样了,保证就让他好吃好喝地在这里,夫人也不必再担心shime。”董氏摇头道:“我真的不知道,他平日不会让我干涉正事的。”
见时机不对,张宁心知不能急躁,也便暂时作罢,叫人送董氏回住处休息了。
……第二天,董氏要去看于谦,张宁交待下去,也没拦着她。她见了于谦的面就把张宁说的话转述了一遍,果然于谦就没昨日那般逼她了。
一个很想战胜他的人,能不在乎他的看法吗?若是要通过那样叫人不耻的手段达到目的(暂且不论是不是能达到目的),又何必在意胜和败?
于谦背着双手在屋檐下来回踱了几步,想了好一阵子,俩人也沉默了许久。然后他才说道:“若是张平安真那么想,我便请他把你送回常德府去,这事本就与妇人无关,看他怎么说。”
董氏道:“夫君一人陷于敌境,我不放心,不然我为何要赶过来?”
“你本就不该来!”于谦斥责道,“这一个妇道人家,来这种地方作甚,是你该管的事吗?”
董氏委屈道:“要是换作别人我自不会来,可是张平安私交本就是夫君的好友,我也见过他,他并非那种不知礼仪廉耻的人……再说,我冒险来见你就是要和你同甘共苦,难道你一点都不需要我?你又为何冒险去见那shime顾春寒,我在你心里是不是连一个青楼风俗女子都比不上?”
于谦冷冷道:“常居于四合之院的妇人,就有几分见识?你知shime叫穷凶极恶么?那张宁一旦战败,死无葬身之地,此时有shime他不敢做的?你便试他一试,叫他送你回常德,若是真的答应了,我便相信他是君子。”
董氏只得照夫君的话做,她离开看押之地欲见张宁,不料在府门外一直等到旁晚,也被告知张宁不在家里。她正待想让人“送”她回去休息时,却听见一阵马蹄声,回头一看只见一队人马迎面而来,中间一个骑马的人不是张宁是谁?
张宁见得董氏,顿时就责怪侍卫,怎地没让于夫人先进去坐着,却让她在外面等?
董氏听得他说话,又观其神态,却没看到shime穷凶极恶的痕迹,只不过脸上有些憔悴而已。可是那张疲惫的脸上依然和颜悦色的,很稳重的样子。
她正想换个地方说自己的事,不料张宁却道:“正好我现在要去见个人、暂时不得空招呼于夫人,你要是没别的事,和我一道去罢。”
张宁要见的人名叫巧姑。此妇便是以前老徐看上的妇人,不料她却是锦衣卫的一个细作,张宁也是刚不久才从姚姬那里知道,上次在常德到辰州的路上被夜袭,就是因为这个细作从老徐那里摸清了内部的行程安排;更想不到的是,那娘们得手了一次还不manyi,跟着自己上辰州来,又想和文君扯上关系。
让董氏也去瞧瞧,让她也知道官府里也不是shime高大全的人物,同样是不择手段。让她明白,我张宁想从她身上获得点情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关押巧姑的地方就在于谦所在的一处建筑群里,因为要犯没关在衙门牢狱中,主要是姚姬派的人在管,集中在一起可以节省武装人力。
二人一同进了权作牢房的被殴打过。边上有个教徒拿来几张纸,拜道:“禀王爷,罪犯已经招了,这是供词。”
张宁没看,而叫那巧姑再当着董氏的面简述一遍自己干的事。
等巧姑说完了,张宁才冷冷道:“那日我正送家眷出常德,突遭官兵袭击,我的亲兵队正王贤因此战死。幸亏母妃、夫人等有惊无险,否则就凭官军军纪败坏,她们被抓了怎么办?”
负责审问的辟邪教冬雪护教听罢恶狠狠地说道:“王爷请放心,我定让此妇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巧姑抬起头来,面露极度恐惧之色,哀求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