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礼拜五下午下班后我是办公室里最后走的人,那个时候我接到妹妹顾彤的电话,顾彤放暑假在家,她悄悄告诉我老妈为了省钱,近半年对自己的腰椎病置之不理,不去医院看病,也不吃药,连理疗都挺坐了。我听了很着急,一直在跟顾彤想对策,督促老妈重视她的腰椎病!所以我直到接完顾彤的电话,才离开办公室回家——
而在我前面离开的人就是高完,他知道我是最后一个离开的——
高完拍拍张一琪的肩膀,正色道:“老大,我知道是谁最后一个离开的——”
“谁?——”张一琪瞪大眼睛盯着高完。
高完摆摆手,讪讪一笑道:“老大,你就别问了,我能确定礼拜五是谁最后离开办公室的,但我也能确定那个人不是小偷——”
张一琪的眉梢拧了起来道:“你怎么就能确定他不是偷卫生巾的那个人呢?——”
高完依然讪笑着道:“你别问了,老大,你要相信我,就相信我说的话!以我对他的了解,他绝不会偷拿任何人的东西的!我想偷东西的人肯定是等办公室的人走完了以后,潜入我们办公室的。我的意思是说偷东西的人,可能是别的部门的人,或者是别的公司里的人,还有可能是社会上的任何人。”
张一琪阴沉着脸,点点头道:“也是,我们办公室就这么几个男人,没有谁看起来有变态的迹象——”
我摇摇头,脑子里有点乱,我虽然是最晚一个离开办公室的人,但我没有偷卫生巾。事实上,我压根儿觉得偷卫生间的人太可笑了!
紧接着,我再次想到了那个戴黑色鸭舌帽的男人,就是那个上个礼拜一我和琴姐在电梯间撞上的那个人!
我看着吴进道:“你不觉得这事儿太古怪了吗?”
吴进点点头道:“是啊!好像公司里每个人都有可能是变态狂,包括你!哈哈哈——”
“去!”我严肃道,“我在跟你说真的呢!你觉得偷卫生巾的人跟‘厕所么’那个男人会不会是同一个人?——”我沉吟着说。
“有可能,”吴进道,“但又没可能!”
“你这不是废话嘛!”我瞪他一眼道。
吴进道:“这怎么会是废话呢!你想啊,厕所门里那个男的是变态,不是痴呆,他怎么可能会冒着被抓的危险吃回头草呢?那种龌龊的人,一般都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谁会傻到反复在同一家公司作案呢?”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也是,只是这事儿太古怪了!以前听说过有恋物癖,有专偷女人内衣内裤的变态狂,没想到,还有这么一个专偷卫生巾的变态狂!如果这个人是咱们公司内部的人,那真是太可怕了!——”
“这有什么,”吴进不以为然地看着我道,“这个社会心理变态的人太多了!美国有过变态狂人,你听说过吗?他有恋僵尸癖,经常半夜去墓地偷刚下葬的年轻女性的尸体。然后抗回家安放在地下室,日日与女僵尸为伴,他不爱活着的女人,只爱死去的女人。据心理学家分析说源自于他少年时对母爱的过分依恋,他母亲死后,他失去了心理依恋,所以——”
“得得,打住吧,”我伸手制止了他,吁了一口气,“这些事太令人无语了!即使他那么恋他母亲,也不能去找僵尸替代啊!”
吴进邪恶地看着我笑了。
他道:“所以说变态的人有各种各样的奇思怪想,但都是年少时候某种极特别的经历!事实上变态狂他们自己也不想那样做,但他们无法自控——”
我撤了一声道:“那照你的意思是说,他们都是情有可原了?”
“也不是,”吴进道,“其实他们挺可怜的,正常的健康的方式对他们毫无感觉,只有变态的行为才能刺激他们的兴奋点——”
“得得,”我再次打住了吴进的话头道,“不过,有一点我相信,心理变态的人从表面上是看不出来的,心理越是极度变态的人,他们的表情看起来越是平静,有的甚至外表温文尔雅的。”
“就像你这样的?——”吴进看着我哈哈大笑起来。
“是你那样的!”我瞪他一眼道,“你对变态心理学知识懂那么多,所以你可能就是那个专偷卫生间的变态狂!”
“哥们,”吴进嬉笑地看着我道,“其实我一直觉得你心理变态,你会不会是那种间歇性变态狂症患者?发作时还有躁狂症倾向——”
“滚!”我站起身,踢他一脚道,“离我远点!死变态!——”
………
下午快要下班的时候,刘允允打电话让我去她办公室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