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意识到我还紧握着她的小手呢,我灰溜溜地缩回手,傻呵呵地笑着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算了,”她笑着瞟我一眼说:“反正,即使你抓了我的手,你也会认为我占了你的便宜了对不对?——”
我蓦地想起来的车上,我们所展开的那场关于“男人与女人”、“摸与被摸”的辩论赛,没想到她到现在还记得!
“愣什么,走啦,”她笑着瞟我一眼,尔后陡然一转身,奔了出去,“我们要去河边安营扎寨,然后烧烤野味了。”
“你先别说这个,”我笑着紧随其后,“你一说我就要流口水了——”
“放心,没你的份,”她头也不回地说,“今天的规定就是,各人只能烤自己打下来的野味吃,多劳者多吃,少劳少吃,不劳者饿肚子!——”
“啊!——”我猛地顿住脚步,看着她的倩影,惨叫一声——
她回眸朝我咯咯咯地笑了起来。丢一句“傻样”,就径自大步向河边走去了——
黑龙河实际上是一条清澈见底的溪水,清冽的溪水冲击着洁净的岩石,水花四溅,发出叮咚叮咚地清脆声响,在幽静的山谷里袅绕回旋——
据导游介绍说黑龙河上游有个黑龙潭,之所以叫黑龙河,源自于一个美丽的神话故事。
这一行人除了我没什么户外活动经验之外,大家似乎都是行家里手,连琳琳都比我强多了!大家忙着安营扎寨。
导游从河边捡来了许多枯树枝,很快就在河边燃起了篝火。并往篝火上的一只铁皮罐里加水。
刘知远朝在树上拴马的保镖笑道:“雷子,想办法去河边弄几条鱼上来,有飞禽,有走兽,再来点游鱼,那就算得上是野味的满汉全席啦!”
雷子笑着应道:“好嘞!刘董,这事全权交给我办吧!”
琳琳在给防潮垫充气。我在边上帮她的忙,看着她熟练的姿势,我笑说:“刘小姐,你很能干嘛!不愧是我的勤劳而勇敢的海螺姑娘哈!——”
她继续着手里的活,笑着回我一句说:“必须的。”
“你以前经常野营么?”我道。
“有几次。”她说。
“几次就能熟能生巧了?刘小姐也太有天赋了吧。”我看着她笑道。
她垂下眼睑,专注地做着事儿,夕阳的余晖投落在她秀发和脸蛋上,格外的美丽动人。
“那是的,”她笑说,“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呢。”
给防潮垫充好气儿,她直起身,朝我眨眨眼睛说:“顾先生,今晚你没野味吃,你打算吃什么呢?”
“我想逮几只老鼠烤着吃,填饱肚子算了。”我笑看着她道。
她双手抱臂,笑看着我说:“看在朋友的份上,我或许可以支援一个番茄酱给你。”
“那你别羡慕我,”我朝她挑挑下颌说,“我待会整个素菜,整些可以生食的树叶什么,撒上番茄酱。那个美味啊,到时候你可别流口水呀!”
“切,我不给你番茄酱了。让你直接吃树叶子去。”
“你够狠!”
“喏,别说我不给你机会,你现在跟雷子去河里摸鱼。摸到算你的,一会我们烤野鸡野兔吃时,你至少还有烤鱼吃。”
“好主意。”我说。
“走,那我们去摸鱼!”
说着我们奔到河边,雷子正在河里忙得风生水起,他把匕首绑在树杆子的头上,权当作鱼叉,溪水不深,水又清澈,不一会儿雷子就叉到了两条草鱼。
我和琳琳效仿雷子的办法,开始了捕鱼行动,可是忙活了半天,搅和了一条消息。也没能插到一条鱼,那鱼像是戏弄我们似的,在我们脚下跟我们对视着,等我们一扬手中的鱼叉,它们一摆尾巴就溜走了!
最后我们也没能插到几条像样的鱼,我在想被我插中的那几条鱼,想必也跟我们一样,都是笨头笨脑的呆瓜!我和刘允允也不介意,插不到鱼,我们打起了水仗,衣裤打湿了,脸打湿了,连头发都打湿了,我们都不介意,互相泼着水,嬉笑着,打闹着——
我想居住在这小溪里的各色鱼儿,以及各种生物们,一定是恨透了我们,因为我们这些外来者入侵了它们的家园,还搅得它们的世界大乱——
结果是我们浑身半湿的拎着那几条呆瓜鱼走回到营地,头发湿漉漉的,但是,我们的确很开心。久居在钢筋混凝土的城市里,在每日快节奏高速运动里,我们很久没有呼吸到野外的空气,很就没有体验到这种在大自然里撒野的快乐了,远离喧嚣的城市,任着性子无忧无虑的时光——
我们不得不开始佩服雷子,看来他是老手了,连小鱼都能一插即中。想来也是,刘知远那么喜欢打猎,经常进山打猎,他这个保镖还不得随时随地跟着,身兼临时烹饪师的职责呀!
后来我才意识到,我和琳琳忽视了一个最基础却很重要的物理学知识,那就是因为水的折射,我们看到水中的鱼,以及鱼的参考物,那些岩石,它们离水面的实际距离,都要比我肉眼所判断的距离要差许多,兴许这就是我们没有雷子那么老道的缘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