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灵素的面颊再次红了,她快步走过来,去收那些乳罩内裤——
她俯身时,身上的浴巾突然有些松滑,袒露出的上半部分,我只感觉眼睛被一片雪亮的白光耀了一下,紧接着我意识到她浴巾里面什么也没穿——
很可能在我敲门时,她已经把自己脱光了,那个时候她正要抬腿走进浴缸,听到我敲门声,她匆忙裹了一条浴巾就出来了——
当然,她也忘记了摆在床面上的这两套乳罩内裤了。
说实话,我身上的气血开始加速流动了——
最诱惑人的莫过于这种半遮半掩的性感了。因为半遮半掩的状态最能激发人的性幻想,完全脱光的吸引力,反而不如这种半遮半掩的——
程灵素伸出双臂,将床面上的乳罩裤衩全部收拢,蓝色那套塞进自带的包包里,黑色的一套拿在手里,我注意到了一个细节,她有意将手往身后躲了躲,欲躲藏的那只手里正好捏着那套几近透明的乳罩裤衩——
她脸红红地立在我面前,低声说了句:“那我去泡澡了。”说着她陡然转身,奔进了浴室。
待浴室的门被关上之后,我才轻轻吁了一口气——
我点了支烟吸了一会儿,然后,我走过去,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塞进我的包包里,将这房间彻底腾出来了。
我提着包包,向浴室门口走去——
我抬手轻轻敲了一下浴室的门,没等里面的人应答,我就先开口了——
我道:“我去允允房间了,你洗了澡就睡吧。”
“你不在这里睡么?——”程灵素的声音从浴室里飘出来——
我提高声量道:“我在允允房间睡了。提前给你道晚安了。”
没等她回话,我就背着包包,走到房门口,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出了房门,我再次吁了一口气,我还真不敢再呆在这房间里了。
听见浴室里传来的水声,我指不定控制不住去幻想她微闭双目,或者幻想躺在浴缸里的样子。甚有可能幻想我和她在浴室里鸳鸯戏水的场景——
我敲开了刘允允的房门——
她从里面打开门,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我说:“怎么?不多陪陪你的美女大记者了?——”
我没好气道:“因为我想陪你过夜啊!——”
她抬脚踢我——
“白日做梦你!本小姐今夜只提供一台沙发。”她哼声说。
我讪笑道:“你不分半边床给我吗?我好可怜啊!——”
“少来!”她哼声说,“想装可怜博取美女的同情心,这招太烂了!——还有新鲜花样么?——”
我走进房间,把包包丢在沙发上,回头看着她道:“我是真可怜,你不感觉我是来逃难的吗?——”
允允抱着双臂,觑着我冷笑一声说:“还真没看出来,不好意思!不过,我倒看出来你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我道:“拜托!上楼那会不知道是谁说要让半张床给我,不知道是谁说婚前同居不再是新鲜事儿呢!——”
“闭嘴!”她凶我一句道,“再啰嗦你今夜连沙发都没得睡,我看你今晚去哪过夜?——你不是怜香惜玉么?今晚你就老老实实地睡沙发吧你!哼!——”
她不再搭理我,跳上床,趴在大床上看电视——
我也跟过去,坐在床沿上,目光投向电视机——
电视机里正播放一部法国电影,法语法文字幕,我听了半天没听懂电视里的人物在叽里咕噜什么,在我看来,法语跟日语一样难听!
刘允允跟我完全相反的表情,她顾自看得津津有味的。
“换台!一句也听不懂!”我皱眉道。
“不换!”她白我一眼说,“你一个寄宿的人哪那么毛病?有沙发睡,有电视看,就不错了!”
我自讨没趣,站起身,去了卧室的露台上,点了支香烟,边吸边看巴黎的夜景——
我忽然感觉人生如戏,想想前两天我还在滨海,我所看到的,所听到的,所想到的都是熟悉的东西。而此刻我却身在浪漫之都巴黎,我所看到的,所听到的,所想到的都是新鲜的东西。
从米兰到罗马,从罗马到巴黎,明天很可能还要前往法国南部小镇普罗旺斯看薰衣草,又不知道会发生无法预料的事儿呢?——
吸了两只烟,看了一会儿巴黎夜景,回房坐在床沿上,跟着允允继续看那部法文电影。因为听不懂,我只能看电视里人物的表情和动作来判断他们说了什么,判断他们的思想变化——
我看得郁闷得要死,因为看不懂剧情,允允却看得兴高采烈的,时而大笑,时而叹息,时而忍俊不禁,时而又跟着演员的情绪,面露幸福或痛苦的表情——
与其说我在看电视,不如说我在看她!——这丫的表情比电视上演员的表情还丰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