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允允紧紧搀扶住我,吃力地说:“我扶你去吧!——”
我头痛得不想说话,身体被动地被允允搀扶着、牵引着,向病房斜对面的自带卫生间慢慢走去——
“慢点,慢点………再慢点,别急………”允允吃力地扶住我,还不时地叮嘱我注意脚下——
来到卫生间,站到马桶跟前,我回头对允允说:“你出去吧?我自己能行!——”
“我………还是扶着你吧?………我怕万一………”她仰脸看我,低声说。
她白皙的面颊红红的,表情很不自然,因为一路搀扶我过来,她还有气促,耸立的胸脯也跟起伏着——
我道:“拜托,你还真怕我晕倒在卫生间么?我一个人真没问题!——”
“不行,”她低声说,“要是你真晕倒了,我可负不起这个责任………”
我无奈地摇摇头道:“你在这里,我嘘嘘不出来好吧?!——”
“我、我又不看你………你嘘嘘你的呀………”刘允允小声说,还故意将脸转到一边去。
我道:“那好吧,你自找的——”
说着我开始掏家伙,我尿憋得已经很厉害了,也没时间跟她争论这个。掏出家伙后,我对着马桶开始尿,可是我真地尿不出来,虽然膀胱涨得很厉害!——
我回头看她一眼,尴尬地说:“大小姐!你在这里,我真尿不出来——”
“那我给你讲个笑话吧?——”她小声说,她的面颊高扬着,望着卫生间的顶部——
“好吧。你讲。”我道。
“那你不许笑我?——”她说。
我道:“我不笑。”
她说:“你不是想知道………小时候我奶妈是怎么哄我嘘嘘的么?………”
我讪笑道:“你说,这个我感兴趣——”我边笑边酝酿嘘嘘的感觉——
“其实,”她小声说,“我奶妈半夜叫我下床尿尿,不叫嘘嘘——”
“这个你说了,”我道,“问题是你奶妈管这叫什么?——”
“浇花。”她说。
“什么?浇花?——”我扭头看她道,她扬着面颊,我只能看见她红红的香腮——
见她点头,我又联想到了尿尿和浇花的相似处,于是我忍不住哈哈哈大笑起来:“浇花………浇花………哈哈哈………有意思………哈哈哈………”
她扬手打我一下说:“你不是说不笑话我的么?………”
我道:“我是没笑话你,我笑话你奶妈,是她很有创意。呵呵呵………”
“那你嘘嘘出来没有?——”她问我说。
我道:“本来是出来了,被你一下子又打回去了。哈哈哈………”
浇花,浇花?——“二丫,乖,咱们起床浇花去!”——mb的!太有创意了!——
嘘嘘完,我将兵器归库,心想郝建说的没错,我可能还真有那么点肾虚,先天不足后天亏损的那种。老子还没怎么行男女之欢就这样了!苦逼不苦逼啊?!——
允允搀扶着我从卫生间走出来,慢慢向病床前走去——
我转脸看她一眼道:“辛苦你了。”
她面颊红红地说:“没事。我现在是你的拐杖。”
刚坐回到床上,就有个穿着白色工作服,戴着白色帽子,拎着一个红色塑料篮子的年轻小伙子敲门走了进来。
他看了看我和刘允允,也没说话,只是点点头,然后径直走到床头桌前,将篮子里的两个一次性饭盒拿出来搁在床头桌上——
允允蹙着细眉看着那年轻小伙子道:“医生,这是什么?——”
那小伙子长得有点儿愣,听见允允这么一问,表情就更愣了,他说:“我、我不是医生,我是厨师——”
“厨师?——”允允的细眉蹙得更紧了,“厨师来病房干吗?谁让你进来的?这是单人病房!——”
我伸手制止了她,挥手示意那小伙子离开——
等那小伙子离开后,我看着她,讪笑道:“允允,放心吧!他不是来冒充医生的,人家这是公务在身——”
“什么公务在身?——”她看着我,眨眨眼睛说。
我笑笑道:“这小伙子应该是医院食堂的工作人员,人家是来送餐的,”我伸手指了一下床头桌上的饭盒说,“可能是郑颖和吴进帮我订的晚餐吧?——”
允允喔了一声,自顾笑起来:“我还以为他是医生呢!——”
我讪笑道:“骑马的不一定是王子,有可能是唐僧;有翅膀的不一定是天使,有可能是鸟人;穿豹纹装的不一定是性感女郎,有可能是孙悟空;敢发的不一定是美女,有可能是自恋狂;宾馆开房的不一定是情侣,有可能是卖yín 嫖娼——”
允允扑哧一笑,扬起粉拳锤我,娇嗔说:“流氓!——”
………
允允端起床头桌上的饭菜,冲我呡唇一笑我说:“来!乖宝宝!姐姐喂你吃饭!——”
我扭捏了一下,讪笑道:“不必了吧?我自己来就好了。”
“这是必须的!你受伤了呀!”她眨着眼睛看着我说。
我道:“我脑子受伤了,手又没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