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深谢王爷”
“不客气。…对了,刘大人,你在苏州任上几年了?”
“两年。王爷,听说您也是苏州人?”
“嗯。你可是我们的父母官呐”
“不敢,不敢。王爷可是苏州的骄傲。嗨,多好的苏州,天堂之府,人杰地灵,王爷就是证明。下官有心大干一番,却只干了两年,落得如此下场”刘知府摇头唏嘘不已。
“大人这是在怪本王喽?”孟蠡笑道。
刘知府猛醒,吓得跪倒在地,颤声道:“下官该死。一时忘情,但绝无抱怨王爷的意思,请王爷恕罪”
“起来。你想为苏州多做点儿事,心志堪怜,本王岂会怪你。只是,…本王也在后悔,为了小小的一个罪犯,弄得你罢官免职,抱负不得伸展,过莫大焉!你难道真的不怪本王?”
刘知府反呵呵笑了,“王爷,您说哪里话来,下官真的不怪王爷。只怪仕途险恶,正义不彰。什么小小的罪犯,王爷,恕在下狗胆妄言,若要下官在唐寅和个人抱负中只选一个,下官宁要唐寅,不要抱负。”
“哦?”一座动容。
“下官的抱负算什么!无非是循规蹈矩,保境安民,造福一方百姓,博个好名声。可于民心民智,文明教化,社会进步无丝毫贡献。唐寅者,教人真善美,而我们,只不过供人衣食而已”
……
“是吗?本王怎么听说他是个好色yín 耻之徒?”
“yín 耻?王爷听谁说的?”
“他勾引过宁王的王妃,还画些不堪入目的画,可有其事?”
刘知府又笑了,“有,还有比这更过分的,他还经常出入青楼,以**美女为图临摹,甚至于画些春宫图。”
众人瞠目结舌。
“但,不污自身,何以逃出宁王罗网?”刘知府笑道。
“是吗?!”孟蠡冷笑道,“那也不至于挂在嘴边到处炫耀”
“炫耀?”刘知府愣住了。
“这些事,做过也就罢了,谁都有疯狂的时候,可事后说出来,不无耻吗?”
“我怎么没听他说过?”知府奇怪。
“因为你不是女人”
知府脸红过颈,“女人?他在女人面前这样说?”
……
“你回苏州吧,过些时把家眷带来”孟蠡下了逐客令。
“是”知府躬身退后。快到门口,忽直起腰来,道:“王爷,唐寅绝不是下流之人,他那样做,必有他的道理”
“出去”孟蠡勃然怒道。连尚书、员外也屏息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