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他们疯了,这里还有他们的士兵啊,怎么可以这样?”宣斌的人一边躲一边喊道。
“杀,宣老大受了重伤,都给我冲!”
宣斌的人疯狂地朝着叛军后面到来的炮兵处奔去,尽管炮弹不断地朝着他们袭来。
“都给我炸死他们,统统都要死!”许兰洲手摸着鲜血已经染红了左肩绑带狰狞地对着旁边的炮兵说道。
“撤……撤退……不要……管……管我!”不知何时宣斌醒了,一边吐血一边断断续续地对着旁边的人说道。
“宣老大,我们不会放下你的,东北军那里一定有人能够救你的,你坚持住,我们这就去找东北jūn_duì !”
众人已拿衣服把宣斌的伤口基本包了起来,几人合力扶宣斌坐上一匹战马,战马上还坐着一名兄弟,宣斌绑在他的身上,他一手抱着宣斌一边策马狂奔。
“呜呜……”
一阵牛角的号角声响起,宣斌带来的队伍开始撤退,许兰洲出奇地没有去追,而是继续催促叛军们往前赶路,连战场都没有好好地打扫,只是带上了该带的。
郊外的东北军大营,带着宣斌的羞兄弟气喘吁吁地赶到了这里,几个东北士兵见状马上上前帮忙,不一会儿宣斌就被军医抬进了临时充当的手术室。那兄弟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湿透了,马匹背上的鲜血顺着毛发往下留。
不一会儿一群兄弟赶到了营帐外,想要闯进去却被外面守护的东北jūn_duì 士兵给挡下了,正好在大本营的杨乐也马上赶来了,张凯等人进城了还不知道这件事情。
十几分钟后军医们走了出来,摇摇头说道:“情况很不乐观,病人身上到处十多处伤口,许多伤口都止血了,但是腹部那巨大的弹片我们无法取出来,那里的我们只能尽力地做了减小血液流出的速度。腹部的弹片一旦取出会加速血流出的速度,这里的设备很是简陋我们无能为力,对不起!”
“他娘的你在说什么,我们宣老大还有没有事?”
“时间估计不多了,失血太严重了!”另外的一名医生轻叹了一口气道。
“你说什么狗屁,我们宣老大不会出事的!”
一人扬起手掌就欲打在那医生的脸上却被杨乐抓住了,旁边的东北士兵哗啦地举枪指着这人。军医不管在什么年代都是受到士兵们的爱戴,因为有了他们自己就相当于多了一条命,更不要说军医非常缺乏的张凯。
“够了,进去看看老宣,在这闹什么?”杨乐说完走了进去,其他人也跟着进去了。
杨乐进去只见宣斌脸色苍白如蜡,全身被包得像个粽子一样,腹部的绑带已全部红透了,躺在床上闭着眼。
“老宣,坚持住,城内有洋人医生,我已经派人去请他们来了,他们应该有办法的,一定要坚持住!”杨乐握着宣斌的手不争气地流泪了。
“宣老大……”后面的兄弟无不落泪哽咽。
“咳咳!”
宣斌突然咳了一口血,眼睛慢慢地睁开了,虚弱地看了一圈众人,然后对着杨乐勉强地笑了笑道:“杨乐,我……我知道我时间不多了,我看到将军在和我挥手了,好……咳咳……好好地替我照顾兄弟们!”
“宣老大,你没事的!”
“宣老大坚持住,我们还要一起加入国防军呢!”
杨乐强忍着不哭出声点点头道:“都是兄弟,有我一口饭吃就有他们的,绝对不会少!”
“咳咳……他日东北……勿忘烧……告知我!”
宣斌咳了一口血越说越急不一会儿就闭上眼,抓着杨乐的手也松了下来。
“啊啊啊……呜呜呜……”一阵哀嚎响起就是惊天的哭声,一个扑倒在宣斌的床边喊着宣老大不要走!
当张凯带着一干洋医马不停蹄地赶回来后听到那一阵阵的哭声眼角也不自觉地溢出了一颗颗的泪珠,他只能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想不到前不久还在他面前大谈屠日虐俄复我泱泱华夏的宣斌就这样走了,世事无常!
不久东北jūn_duì 赶到了宣斌埋伏许兰洲的地方,打扫完毕后发现叛军留下了七千多的尸体在这里,而宣斌的队伍也有将近三千的人永眠于这里,受伤的也有将近一千,付出这样大的代还是让许兰洲跑了。
战后张凯上奏鲍将军和宣斌等人的事迹,请求秦宇把将他们的名字刻上帝都英雄纪念碑,入葬烈士陵园。秦宇看过之后准奏并追封鲍将军为忠烈将军,宣斌为义勇将军,命人刻雕像立于龙江城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