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行压制下心中的惊讶,张松翻开书页。
“其一:山坡羊·潼关怀古
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望西都,意踌躇。
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其二:论情
万载悠悠时岁中,不尽烦愁千古风。
自古善感多余恨,无情总是伤有情。
其三:论人性
寥寥红尘一粒沙,何故盼情他人家?
得不到者最是好,几人怜惜手中花?
……”
总的说来,张战的诗集里面的内容算得上是包罗万象的,从论史,论世,论事,论人,其中更是有数首闺怨诗!总的说来这些诗歌的格式自己从未见过!算是立意新颖,更重要的是,这些诗歌大都平凡易懂,但又包含哲理!能够自立新诗格式就够厉害的了,若是又有很好的寓意在其中,这意义可就不是简单的1+1=2的加法计算了!
强行压制住了心中的惊意,张松淡淡的笑道。“此等书也看成为新诗?我蜀中小儿可尽数熟诵之!”
“若是如此,不知子乔可否一试?”张战很是诚恳的说道,当然若是抛却了嘴角的坏笑的话……
“有何不可?”见江东也是如此试探,张松嘴角露出了第一丝得意的笑意。数十首诗歌,除了必要的停顿,张松总共花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
张战大笑道,“蜀道崎岖,远来劳苦。”
张松道:“奉主之命,虽赴汤蹈火,弗敢辞也。”
张战旋即开口问道:“蜀中风土何如?”
张松道:“蜀为西郡,古号益州。路有锦江之险,地连剑阁之雄。回还二百八程,纵横三万余里。鸡鸣犬吠相闻,市井闾阎不断。田肥地茂,岁无水旱之忧;国富民丰,时有管弦之乐。所产之物,阜如山积。天下莫可及也!”
张战又问道:“蜀中人物如何?”
张松道:“文有相如之赋,武有伏波之才;医有仲景之能,卜有君平之隐。九流三教,出乎其类,拔乎其萃者,不可胜记,岂能尽数!”
张战又问道:“方今刘季玉手下,如公者还有几人?”
张松道:“文武全才,智勇足备,忠义慷慨之士,动以百数。如松不才之辈,车载斗量,不可胜记。”
”哈哈哈……“这下不仅仅是张战大笑了,全大厅中的江东文武尽皆捧腹大笑!而笑的最欢的就是最上面坐正位的孙某人。
“这就是江东的待客之道?”被这么多人围着笑,张松恼羞成怒道。
“子乔未曾觉得此间谈话很是熟悉?”孙策久居人主之位,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没个正行,但是自制力还是很强的。是故第一个小的人也是第一个止住笑声的人。
“这是……”张松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这是张某在邺城内与曹丞相的对话!”
“然也!”孙策笑道,“不知子乔可是意识到了什么?”
“在下孟浪了!”张松哪里还不知道自己又被刷了?
“若是子乔心中有怒意,大可找张某之后计较,但是张某有一句话却是必须要说!自顾主选臣,臣亦择君!益州刘季玉若无其父刘君郎的所遗留下的基业,以及众多益州贤良的支持,岂可坐的益州之主的位置?然!刘季玉守城之犬尔!其能庸庸之辈而,却坐拥天下最险的益州,此无意于幼子揣金过市!早晚必亡!子乔之能,张某甚是钦佩,莫要再言如子乔之辈,车载斗量了,若是如此,刘季玉早已吞得天下矣!”张战低头(张战身高七尺九,张松不过五尺,不低头没办法。)看了眼张松,“就算子乔没哟将所备之物献出,我江东亦不会失望,在我等眼中,区区一益州若要取之,不过探囊取物也!然若是今日失却了子乔这位大贤,我江东上下必将捶足顿胸!”
“张荆州?”张松是一个较之曹艹更加又矮又龊的,走到哪里都会被人丢一记带色的眼神,此时张战眼中的真诚是张松从未遇到过的,没有被认可过的人最渴望的就是被人认可,而自认为是怀才不遇的张松此时忽然心中燃起了一股士为知己者死的激情!“不知吴侯可否稍等片刻?”
“子乔可是饿了?”孙策是个熊孩子,刚漏出来的霸气瞬间就丢了。
“吴侯仁义,松愿献上西川地理图本!愿吴侯早日入住益州,圆了我益州上下盼望明主的心愿!”张松一扣到地。
“子乔快起,孤今日不喜得益州,只喜得子乔也!哈哈哈……”孙策拉拢人的手段很单纯,但是却是出自真心,这反而是最见效的。
“松……拜见主公!”
“哈哈哈……设宴,设宴!今晚不醉不归!”孙策大笑道。
“这才是你最想说的话吧。”张战悄悄的说道。
“最近你嫂子卡愚兄的酒水卡的太紧了,贤弟就可怜可怜愚兄肚子的酒虫,今晚金库不会有看守的,行不?”
“成交!”只是寥寥数语,一笔肮脏的交易就已经达成了。可怜的张松还以为孙策此时眼中的热泪是为他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