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亚夫平静的说道:“除了我之外,大王还派了人,不过人还没有到。“
“哦?谁要来?柴武还是张相如?
“你该当何罪?”
周勃愤怒的盯着面前的将军秦同。
彭简侯秦同,敦煌郡郡守,同时也是刘长给周勃安排的五大将之一,而这位将军,此刻确实衣衫褴褛,披头散发的跪在周勃的面前,他身上遍布着密密麻麻的伤口,看起来狰狞可怖,没有甲士扶持着,根本都无法起身。
“太尉.我挡不住碍突围的人太多了我麾下不过四干余人他们内外夹击,我如何能拦得住他们?“
“没用的东西!你哪怕再拖住他们一会,我都能生擒护涂0
周勃之所以如此愤怒,就是因为秦同放走了护涂,也不能说是放走,是被对方给突围出去了,周勃没有拿到这个最大的人头,心里自然是无比的愤怒,可秦同也很委屈,他麾下士车不多,稽粥派来了援军,双方几万人夹击,他能留下几干尸体没有全军覆灭,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还要自己将护涂留下来?那你为什么才给我那么一点兵力呢?
河西的兵力本来就不多,主力都在周勃这里,其余地方的兵力很有限,周勃给他们下了死命令,必须要拦住敌人,谁敢放跑一个敌人,便按着军法来处置。
“来人啊,拖下去斩首0
周勃挥了挥手,秦同满脸的惊愣,他悲愤的叫道:“尉!何不给与我一马一刀,令我去诛杀稽粥呢?1
“太尉人”
“放走了主将,确实是大罪,可秦将军也是全力阻挡.没能拦下,也是因为兵力不足,岂能因此而斩首呢?“
杨武起身说道,杨武是张掖郡守,同为五大将,也不忍看着同僚就这般被处置。周勃黑着脸,此刻的心情非常的不好,护涂居然在他的手里逃脱了,这可是单于的亲弟弟,是大汉的大敌啊,先前劫掠河西,就是此人为首。
“谁再求情,一并处置0
“好,那就请太尉将我也处死了吧0
杨武勃然大怒,虽说排名不如周勃,可毕竞都是经历过生死大战的开国功臣,谁还没有点脾气呢?
陈买忽然板起脸,对着杨武训斥道:“您怎么能如此对待太尉呢?太尉生怕你们为了斩首而遭遇大难,特意给你们留下只够自保的兵力,所有的苦战都是自己承受了您现在还这般谩骂太尉,难道是怕他处死你们后将军功都占为己有吗?!”
周勃发誓,他从未如此痛恨过一个人,就连他阿父,都不曾让自己如此厌恶过。
他握紧了双拳,深吸了一口气。
“暂且押入囚车,再做打算1“太尉英明0
陈买俯身大拜,周勃警了他一眼,那种想刀人的眼神几几乎都快藏不住了,来布那斯嘴上说着不在意周勃的行为,实际上却把陈买派到了周勃的身边,说是帮着他记录军功和斩获,免得他人说周勃弄虚作假。
然后,周勃就经历了一段相当难志的岁月,这斯跟他阿父如出一辙,阴险毒辣,不过,他比他阿父差了很多,他阿父弄人是不动声色的,这斯却是将心里的阴险完全表露了出来,绝对不隐藏,明晃晃的威胁,关键是周勃还不能对他怎么样。
人家来记录军功,你把人给杀了,那其他人会怎么想?你在军功上弄虚作假,怕被查出,然后就杀了来记录核实的人??
便是没有这层身份,周勃也不敢动手弄死陈买不难,可随即要迎接的就是刘长与陈平的怒火,周勃也遭不住埃
“护涂应当还没有走远令大军整顿片刻,追击强敌0
“太尉!将士们疲乏,如何能.”“听我军令!
“可.”
“我已下令,谁敢不从?若有不從者,按着军法处置1
“唯”
就在周勃发号施令的时候,一行人护送着一辆战车,缓缓来到了这里。
韩信缓缓从战车上走了下来,认真的打量着周围,又看了看面前的临时驻扎的大营,满脸的不屑,“这么多年过去了周勃还是找不准驻扎的正确位置埃”
在甲士的簇拥下,韩信很快就走到了门前,甲士即刻拦住了他们,询问了身份,随即惶恐的进去禀告。
很快,周勃领着诸将领跑了出来,周勃此刻的脸色看起来有些不安,他听说韩信来了的时候,整个人都被吓了一跳,他来这里做什么??怎么没有人跟自己说呢?可他不敢念慢,火急火燎的带着人前来拜见。
“臣拜见太尉0
周勃毕恭毕敬的行礼,诸将跟着他一同行礼。
韩信却是根本就不理会他,韩信看周勃,就跟周勃看夏侯灶他们一样,不值一提。
韩信只是打量着周围,在众人的簇拥下走进了大营主帐,周勃也不敢问他为何而来,只是禀告着这些时日里的战况,提到自己的军功,周勃虽然没有明说,可还是有着淡淡的得意的。
在同时代的大将们逐渐老去之后,周勃似乎也变得愈发骄横,状态逐渐有些不对。
谁知,韩信听了片刻,勃然大怒。
“你居然放跑了敌人的主将?!
“没用的东西,你哪怕再拖住他一会,我都能将其生擒1
韩信对他也不容气,无论是军功,是能力,是资历,甚制是官职.韩信都稳压周勃一头,周勃只是个国太尉,韩信是大汉太尉,这完全就不是一个等级的,周勃被劈头盖脸一顿骂,心里只觉得受到了侮辱,脸色张红,已经很久没有人敢如此对他了。
“非我之过错,麾下未能拦得住他”“呵,你是不是主将?”
“我是”
“你是主将怎么会与你无关?你为什么不给麾下多安排些兵力?!你为什么不选好拦截的地方,让你的麾下被前后夹击?!你为什么没有提前预测敌人援军的下落?“
韩信儿声质问,周勃顿时就回答不出来了,支支吾吾的。
此刻的周勃哪里还有方才的蛮横劲,可谓是颜面尽失。“耗费那么多的粮食,不过才打败了乌孙的骑兵,令河西的jūn_duì 都做好准备,让唐国的jūn_duì 也不要守着了,全部出来,出击西域,要将河西周围的匈奴人金部击败驱赶他们往西”
周勃大惊,问道:“太尉,将士们疲乏.”“我已下令!谁敢不从?!”周勃呆愣了许久,他看着面前的韩信,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当他们被韩信赶出去做准备的时候,周勃还低着头,看着几个默默无言的郡守,周勃迟疑了片刻,说道:“我先前的所为却是是有些过分了.各位请勿要怪罪。
杨武惊讶的看着周勃,他没有想到,这厮居然还能意识到这一点。
“太尉不必如此。“
营帐内,护送韩信前来的灌阿好奇的问道:a“太尉,这。一路上,你多次夸赞周勃,说他带兵打仗的本事越来越高了,可见面之后,却对他那般羞辱,这是为什么呢?“
韩信根本不回答,只是警了他一眼,骂道“做好你自己的事0
“唯。”
巴寡妇清的子嗣们,依旧生活在江州县。
虽然早已没有了过去那般强大的势力,可他们在巴蜀各地都有产业,平日里乐善好施,极得民心,与当地得官吏们相处得也很好,在先前刘长提出纳粟的时候,巴蜀这一块,就他们献的最多,同时还拒绝了赏赐下来的爵位,说自己能为君王分忧就足矣,这是自己的本职,不该因此而受到赏赐。
可以说,作为连续了数代的大家族,他们很会做人,很会做事,与那些新崛起的商贾们还是有很大的不同。
当刘长带着雍娥来到江州的时候,巴家如今的家主带着众人前来迎接。
周围的百姓们好奇的观望,这里的民风就更是开明了,美人极多,穿着也很大胆。
刘长正左顾右盼着,雍娥却不由得眯起了双眼。
“大黑,你在看什麽呢?“
“哦,寡人看民情呢这里的民情真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