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我亲眼所见,亲身经历,我只会觉得有人跟我讲故事,或者这个故事发生在欠发达的国家。”
“真想不到啊,这种事,竟然发生在沙丘市!”
秦朗已经从床上起身,站在了这群高员的面前,叉着腰走来走去。
每一句话,都是咬着牙齿说出来的。
真的是恨的咬牙切齿,却也听的这帮人心惊胆战。
觉得完了的人,何止韩一旺一个人啊?
治安大臣兼政事副臣曾长英,也是面色惨白。
一省的司法系统都是他掌管,如今沙丘市做出这种离谱的恶行,他这个司法一把手,当之无愧负有重要责任。
还有纪律大臣姜永刚,他也是满脸铁青。
他身为纪律大臣,竟然丝毫不知道沙丘市的恶劣情况,当真失职失察的大罪。
当然最害怕的还不是他们,而是身为兑省一把手的李锋峻。
不管省里面出了任何事情,他这个负责统筹,纵览全局的一把手,都要负责。
“都有什么话想说?”
秦朗气呼呼的站在八个人面前,沉声喝叱便问。
李锋峻看了眼其他同事,然后他深呼口气,走上前半步,深深的朝着前面的八个囚犯鞠了一躬。
“对不起,是我这个大高员没做好工作,让你们受委屈了。”
“啊?没有没有。”
“不不不,不委屈。”
八个囚犯,不,八个老百姓被李锋峻的道歉,吓的有些六神无主。
他们并不是觉得大高员给他们道歉,是抬举他们。
而是他们害怕报复啊。
这要是事后,这个大高员怕是要整死他们啊。
现在有秦王爷坐镇,这帮人老实的跟耗子见猫一样,可一旦秦朗这只猫走了,这帮耗子可就露出真面目喽。
被事后打击报复的,可不在少数啊。
他们真的是很难信任这帮人,他们此刻唯一信任的就是秦朗。
“一省之尊就是好口才哈,这么大的事情,道个歉就完了?一句你们委屈就解决了?”
“李锋峻,你他娘的怎么当的官?”
“来兑省半年了吧?半年都没掌控局势?你他娘的吃干饭的?”
“川蜀省的孙继业知道吗?他两年都没掌控局势,怎么?你也想学习他?也想两年时间,就这么浑浑噩噩下去?啊?低什么头?抬起头来,哑巴了?”
秦朗怒吼咆哮,浑身气的发颤,那双眼就像是老虎发狂,令人看了就发憷。
尤其是这吼声,更如雷霆震怒,苍龙咆哮。
一位炼骨境九重巅峰的顶级强者,在你面前咆哮。
就比如一个人拿着核.武器,在你面前晃悠,随时有引爆的危险,你怕不怕?
“王爷,臣…”
李锋峻面带苦涩之色,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说什么?还能说什么?狡辩什么?
在他治下的沙丘市,竟然发生这么罄竹难书的恶劣之事,他一个字都辩解不出来。
“曾长英,是吧?”
秦朗叉着腰,来到这位兑省治安大臣面前,死死的盯着后者。
曾长英的冷汗涔涔而下,顺着额头流淌到脖颈,再从脖颈继续流淌。
可他却不敢擦汗,也不敢有任何动作,只能老老实实的低着头,犹如一条死鱼。
“全省司法系统的一把手,掌管着兑省,西州市,以及六大地级市的司法。”
“可你辜负了你的这一身皮!”
“穿着兑省编号0001301的这身警服,实在是玷污了。”
“前段时间,山市官场地震,司法系统就已经一黑到底,你毫无反思。”
“现在沙丘市司法系统,更是黑到极点,你还是毫无作为。”
“这他妈要是有枪,本王都想崩了你。”
曾长英脸色极其惨白,惨白的还不如白纸,浑身发抖打摆子,随时都可能瘫软在地。
不过对比已经瘫坐下去,站都站起不来的韩一旺,已经算不错的了。
“姜永刚,兑省纪律大臣!”
秦朗没有继续抓着曾长英不放,现在就算是骂他祖宗十八代,也改变不了既定事实。
他继续走了两步,来到姜永刚身前。
按理来说,这位是姜家的人,更是姜朝的堂哥,属于三大家族的嫡系,自己同为三大家族之一的秦家之主,应该对他有点人情味。
可是姜永刚不配。
他身为一省的纪律大臣,掌管全省的干部作风,干部纪律问题,一塌糊涂。
“臣辜负了国家的期望,兑省五千多万老百姓的期望,臣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