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月,李邺接到岳父独孤烈的信,表示想让独孤汉阳来陇右任职,李邺便向朝廷推荐他为渭州刺史,得到吏部批准,独孤汉阳便正式来渭州上任。
李邺把独孤汉阳请到书房就坐,笑道:“我还以为二哥会过年后才来,没想到现在就来了。”
独孤汉阳摇摇头,“现在局势不妙,朝廷动荡,人心惶惶,父亲便让我尽快出发来渭州。”
“听说史思明又攻下了汴州,是这样吗?”李邺问道。
独孤汉阳苦笑道:“现在不光是攻下汴州那边简单,史思明就在我出发的前一天,又夺取了洛阳,朝廷震动,哎!大好的局面竟然毁在昏君和阉党手中。”
只有在自己的小舅子面前,独孤汉阳才敢直斥天子为昏君、
“太子情况如何?”
独孤汉阳愤然道:“天子之所以叫做昏君,就是他在处理太子问题上昏庸荒唐,他竟然把相州之败的责任推到太子头上,太子被免去了天下大元帅之职,天策上将头衔也被撤销,相反,罪魁祸首鱼朝恩反而被加封为郑国公,简直是颠倒黑白,让朝野一片哗然。”
李邺淡淡道:“天子这是利用宦官集团对抗朝廷,朝廷越是qiáng硬,宦官集团就越得势,估计相州之败,政事堂给天子施加了qiáng大压力吧!”
“确实如此,政事堂通过了一份决议,要求天子下自责诏书,对相州之败承担责任,天子没办法,只得下旨自责,承认是自己错误估计了局势,延误战机,最后导致兵败。”
李邺微微笑道:“我还听说,天子想罢免房琯的相位,结果其他四相一起辞职,吓得天子又收回成命,是这样吗?”
独孤汉阳点点头,“那是之前的事情了,但确实有这回事。”
“所以说呢!相权如此压迫君权,你让天子怎么办?太上皇比较qiáng势,创立集贤殿大学士,用大学士制度来对抗相权,现在天子比较懦弱,得位又不正,相国都看不起他,那么他只能借助宦官集团来和相权对抗,这就是他封鱼朝恩的原因,用加封宦官来向相国们示威,表达他的愤怒,但相国们却没看懂,还认为天子颠倒黑白。”
独孤汉阳想一想,还真是那么回事,他笑道:“还是殿下看得透彻!”
李邺负手走了几步道:“现在朝廷的局势确实很微妙,关键就在太子身上,如果太子选择和朝廷一起对抗宦官集团,那么他就站到了天子的对立面,天子废太子的可能性就加大了。
可如果太子想自保,那他就得支持宦官集团,那就是对政事堂敌对了,相信太子也不会这样选择。”
独孤汉阳点点头,“我明白了,宦官集团和政事堂的对抗,就表现在太子的废立上。”
李邺淡淡一笑,“一点没错,太子就是风向标。”
这时,独孤新月亲自端着两盏茶进来,放下茶盘笑问道:“二嫂和三个小家伙呢?”
“她们在渭州,阿芒有点受凉感恙,就在留在渭州休养,没有跟我过来。”
阿芒便是独孤汉阳的妻子长孙芒,夫妻感情极好,去哪里都形影不离,当然要一起来渭州赴任。
独孤新月点点头,“那就好好养好身体,身体好了再聚一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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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高今天有点感冒,身体虚得很,今天只写了两章,中午一章没有,请大家见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