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叶鹫的声音,所有人立刻转过身:“臣等叩见皇上。”
叶鹫冷笑:“你们也知道朕是皇上,那为何却是私自随意处置朕的皇后?纵使她犯了滔天大罪,那处置权也是在朕的手里。”
叶鹫的目光一直落在容不霏脸上,眸底隐含着极不明显的受伤。
肖王道:“都知皇上对容皇后情意深重,可如今这事并非小事,这事关大夙皇上,臣等希望待查明事情的来龙去脉后,皇上能即刻处死容皇后。如今当着大夙皇上的面,恳请陛下莫再为如此孽后犯了糊涂。”
叶鹫:“我倒是想糊涂,你们让吗?”如今他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在之前未将心思放在朝廷上,才让这些老匹夫都不将他放在眼里。
众臣立刻行了个俯拜之礼:“臣等惶恐,望皇上为我西妙社稷三思啊!”
还在床上的容不霏忽略叶鹫直视而来的锐利目光,望着垂眸冷着脸一直没说话的关键“受害人”沈修珏。
她心里松了口气,只要他保持这个脸色,什么都不说便好。
叶鹫紧盯着容不霏:“你就没有什么好说的?”
容不霏眨了眨眼,完全是一副不怕死的模样:“有什么好说的?当初我会答应做你的皇后,不过是因为你长的不赖而已。我这个人最爱美男了嘛!可我并未想到这天底下还有像大夙皇上如此天人之姿,初见他,我便想好了,只要能与他睡上一晚,死也值得。纸里包不住火,我也懒得隐瞒了。我做了便做了,你们要杀要剐都随意咯!”
都只听说过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不想还有这种不知廉耻的女子,实在是让人大跌眼镜。
肖王:“皇上也看见了,容皇后如此冥顽不灵,这还有何好犹豫的?是废后,还是处死,皇上总得给大夙皇上一个交代以及一个有诚意的补偿。”
叶鹫的目光落在容不霏脖颈那新旧交替的痕迹上,拳头紧紧的握起,发出骨节交磨的声音。
还真是夫妻同心,其力断金。
沈修珏如冰刀的目光瞬间落在叶鹫的脸上,他二话不说便掀起被子将容不霏整个人都给盖了起来。
容不霏被盖的眼前漆黑一片,赶紧拉扯着被子:“干嘛呢?干嘛呢?”
众臣转头不明所以的看了床上的二人一眼,想不明白他们在干嘛,便也没有多想。
肖王:“皇上还在犹豫什么?就算暂时不废后不处死,也得将容皇后先行关押。待事情的来龙去脉被查明,众臣与皇上势必得聚在一起商量如何给大夙皇上一个交代。”
叶鹫的眼眶微微有些红晕:“既然皇叔都决定好了,又干嘛还问我?”
肖王:“这……恳请皇上表个态。”
叶鹫淬了毒般的眼神落在沈修珏身上,引得众臣以为他是吃醋,不由打了一个激灵正欲说什么时,他突然道:“将皇后关入凤兆宫,听候发落。”
早已扯下被子的容不霏侧头看了看沈修珏,见其乖乖的什么话都没说,不由偷偷对他发了个飞吻。
沈修珏冷冷勾唇,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容不霏很配合的被押走了,走出使宫时,她还回头又看了沈修珏一眼,故意依依不舍的泪眼汪汪道:“我希望死之前还能与你再来一炮。”
沈修珏凉凉的看着她,怪瘆人的。
容不霏暗暗吐了吐舌,走远了。
叶鹫冷道:“这个交代,改日朕再给大夙皇上。”言罢他狠狠一甩袖,愤然的走了。
剩下的众臣对一直没说话的沈修珏说了一阵好话后,陆陆续续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