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三的婚事,一定要上心,不能让他再添强劲的势力了,同时派人密切关注周家,看能不能抓住什么把柄,拔起了周家,老三就是没牙老虎了。”上官承佑说道,恨不得现在就将周家、周贤妃和三皇子连根拔起。
“殿下稍安勿躁,三殿下的婚事我们会留心的。现下最重要的时,还是要在皇上面前多加表现,帝心比任何都重要。”陈知浩说道,他早和张星华交换了意见,也在筹谋做些事情来提高二皇子的威望,这还得从长计议。
至于三皇子,当然也有自己的打算。贤妃早就递话出来了,让他好好等待,说是长泰帝心忧子嗣,慈懿太后孝满之后,婚事就能定下了,而且还说,长泰帝有意为他挑选一门好的亲家,虽然还不知道是谁家,但是添助力那是必定的了。
“若是皇上为殿下指婚的人家是军中就最好了,殿下现在缺少的,还是军中的势力。”冼茂信说道,作为兵部的官员,他相当清楚军中的势力意味着什么,军者,国之定器。若是三殿下又了军中势力,何愁事不成!
听了冼茂信的话,上官永平脸色有些奇怪,他想起去前两年去安北都护府的事情,这些军中之人,个个都不是好相与的,这些人家的姑娘,想必也是彪悍无比的吧?想到这,他脑中出现了一个虎背熊腰的姑娘形象,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太可怕了!
各皇子府的暗流,也影响了后宫妃嫔。那些无子的妃嫔根本就事不关己,那些有子但是子幼的妃嫔也尚可,德妃、贤妃和李贵嫔等皇子已成年的妃嫔就紧张多了,她们除了奉承、讨好皇后之外,在皇上面前也有意无意地说着自己皇儿的各种优点。
这些妃嫔的心思,长泰帝心里也很清楚,太子一日未定,一日争扰都不断,他都知道的,只是他听得耳烦,去坤宁宫的次数就多了起来。
自太子薨之后,坤宁宫就寂静了许多,对于长泰帝来说,正是一个好去处。不用听着妃嫔的唠唠叨叨,长泰帝觉得舒服了不少,也不时和皇后说说这些烦心事。
“继嗣未定,她们各为自己皇儿考虑也是人之常情。”皇后边为长泰帝添茶边说道,语气轻柔随意,就像普通百姓闲话家常一样。长泰帝也很享受这种轻松的氛围,不由得也说了几句心里话:“朕这几个皇儿,各有不足和优点,朕一时之间也难以决断。皇后心里可有主意?”
“国祚这等大事,臣妾后宫夫人哪个多嘴。只是皇上既问了,我也说说看法吧。”皇后说道,心思转动,想起娘家兄长的回信,心里的主意也坚定了许多。
“二皇子、三皇子和五皇子都是好的,臣妾也分不出哪个更好一点。只是臣妾想着,德妃和贤妃系出名门,二皇子和三皇子在出身上,要比五皇子高贵,自然也比五皇子更胜一筹,登上大宝之后,朝臣也会心服。”皇后笑着说,端起了茶水,遮掩着看向长泰帝,见到他脸色微顿,觉着茶香也甘了许多。
“出身高贵?臣下心服?”长泰帝喃喃自语,皇后的这一番话,触到了他内心的痛处。
想当年,他登基之时,也有不少的朝臣暗地里非议他是婢生子,认为他出身卑微不足以为皇帝,还曾有大臣尚书请立当时的盛王,理由就是盛王出身高贵臣下心服,若非当时高家和蒋家力排众议,认为都是皇上骨肉,出身上没有高贵低下之分,说不定他还坐不稳这个帝位呢!
将近四十年了,本来这些痛处他早就不记得了,如今皇后这样一说,长泰帝似乎又记得了当初自己是怎样愤恨和无助,出身又不是他自己能够选择的?凭什么别的兄弟就要比他胜一筹呢?出身又怎么样?到最后还是他坐了这个帝位将近四十年?
这种种的想法在长泰帝脑海中交织,想到当下几个皇子夺嫡的局面,心里也有了一丝异样,这老五的境况,和当时的自己是何等相似啊。这后宫嫔妃和朝堂百官,是不是也和皇后想的一样?老五是不是受尽了暗地的嘲讽和白眼?就像当初自己经历的一样?这些想法,在长泰帝脑海里反复出现,令得他一阵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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