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看看,确定来往之人发现不了,陡然发难,一手拔出腰上的弯刀,迅速架在司空妙语脖子上,见她张口欲喊,另一手飞快掩住她的嘴,低喝一声:“敢叫出来试试?”
司空妙语的一声惊叫被堵在嗓子眼,随即听独孤维唯威胁道:“我这刀可是吹毫断发,一不留神给你脖子上开个口子,你的小命便玩完了。我可警告你,人的这里……”
她微侧着脖子,放开捂着她嘴唇的手点点自己的脖子,白皙的肌肤下隐隐透着青筋,道:“有一根大血管,即便破一个小口子,血便会‘扑----’一下喷出来,一直到流干了都止不住,任是大罗天仙来了也救不回你的小命。”
司空妙语被她吓得一动不敢动,见鬼似的看着她。
学里的小姑娘之间再有龃唔,也不过言语上讨些便宜罢了,哪有这样一言不合动刀子的。
独孤维唯见被吓住,才冷笑一声,拿刀面拍拍她的脸颊,道:“上次你言语不敬,念在你跟阿笙有几分交情的份上,不跟你计较,你还没完没了了!你说说,你屡屡冒犯本姑娘我,该怎么惩罚你呢?要不要在这里来上一刀?”
说着在她脸上比划两下。
“你……敢伤我?我要告诉先生,告诉我爹爹……”司空妙语哪里见过这阵仗,脸色发白,泫然欲泣道。
“傻!你说了别人就信?到时候我就说你要看我的刀,我不让,争夺之下划伤了,你说别人会信谁?你爹爹就是找到我家里,也不过是误伤罢了,还能奈我何?”
“你……你到底要怎样?”司空妙语眼泪终于不受控制流下来。
她想想也是,又没别人给她作证,说也说不清,对方家里也不是她们家可以以势压的了的,自己吃亏了也是白吃亏。
到底是个十二岁的小姑娘,娇生惯养的,平素娇蛮,却不经世事,被人一吓就先软了。
独孤维唯这才把刀从她脸上移开,冷哼一声;“你听好了,本姑娘我跟宁王殿下的事你管不着,还有你家哥哥,你当是个宝,姑娘我可不稀罕。以后再敢多嘴多舌,胡言乱语,哼……”
“姑娘我的手段可多着呢,你可瞧好了……”她游目四顾,在一根垂下来的枝条上发现一条灰褐色虫子,正一耸一耸爬行。
独孤维唯回过头冲司空妙语呲呲牙,露出一个恶意的笑容,然后用手指甲掐着那条长约寸许的虫子,把它放在面前的树干上。
边跟司空妙语介绍:“这种虫子叫尺蠖,不是吃货是尺蠖。”边从荷包里掏出个绿色的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一丁点白色的药粉在刀上,对着尺蠖轻轻一吹。
那药粉沾到尺蠖身上,不过两息功夫,它便开始扭动。初时还只是不停耸动,慢慢的疯了似的抽抽,从树干上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扭曲却仍在继续,时左时右,时上时下,几乎将柔软的身子扭得打结。
司空妙语在旁边看着都能感到它的难受与痛苦。
尺蠖扭着扭着慢慢不动了,就在司空妙语以为终于过去了的时候,它的身体却突然慢慢开始溃烂,流出黄褐色的脓液,脓液越来越多,最后这只倒霉的尺蠖整个身子竟然化作一滩烂泥。
司空妙语睁着惊恐的双眼,一只手使劲捂着嘴巴,干呕几声,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独孤维唯其实也挺惊讶,没想到痒痒粉用在虫子身上竟还有这般效果。
岩伯出品,果然高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