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处是独孤维唯和萧钧偶尔来视察时的暂时休憩之地。
推开房门,萧恪果然大马金刀坐着饮茶。
陈霖识趣退下,花青也自觉候在门外。
独孤维唯欢欢喜喜上前,“殿下,您今日不忙?”
一边自己拉了椅子在萧恪身边坐下。
“昨晚上多久才摸回去的?”萧恪放下杯子问道。
哪里能不忙,这些日子恨不得一天当两天用,只是即将远行,不亲自见见人放心不下。
独孤维唯一听便知道自己昨晚去他府里的事他知道了。
挠头道:“也没多久,路我都熟了。”
“找本王何事?”
“殿下要去打仗,肯定危险得紧,我让岩伯帮着配了些药,有疗效极佳的金疮药,还有一些解毒药......”
嘿嘿一笑,接着道:“当然也有见血封喉的毒药。哦,还有......”
她把腰上的斜月弯刀解下,递到萧恪面前:“这把刀殿下也带着吧,虽然小,但锋利无比,说不定能有奇效,关键时候也能防身。”
萧恪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看着眼前吹弹可破的小脸,动动手指,却没有抬起。
伸手接过执着的递在面前的金黄色小刀,温声道:“药正是我所需,刀就算了,你自己带着吧。“
说着低头把小刀给她重新系在腰间,终是忍不住抬手揉揉她头上的软发,嘱咐道:“你要乖乖的......”
独孤维唯略微仰头看着尽在咫尺,即将及冠的青年。他眼角眉梢带着些许温柔,眼皮因为下看而半耷着,浓密的睫毛长得过分,衬得一双瞳仁越发的黑不见底。鼻子嘴巴脸庞无一不是上天的精雕细琢,完美的找不到丝毫瑕疵。
她不由自主嘟囔:“殿下生的可真是好,我若不能嫁你死都不甘心。”
萧恪脸一黑,伸出一根手指使劲在她脑门一点,这丫头就不能矜持点?
“说什么死不死的,半点避忌都没有,以后不准口无遮拦,听到没有!”
独孤维唯揉揉额头,乖乖点头:“听到了,听到了......”
又嘟囔一句:“您怎么跟我爹似的。”
萧恪脸越发黑,见她额头因他的一指迅速红了一片,心道皮肤真是娇嫩,手上却忍不住在那片红印处揉了两下。
“我让花青跟你去,你把药给他便成。”萧恪嘱咐道。
说完站起身来欲走,他事情太多,无法久留。
独孤维唯也知道他忙,没敢挽留,起身相送。
萧恪走到门口,脚步突然一顿,回头定定看她。
独孤维唯差点撞到人身上,抬起头来眨巴着大眼疑惑的望着萧恪。
“维唯----”
“嗯?”
“没事,我走了。”
萧恪转身拉开门大踏步离开,留下一头雾水的独孤维唯,不知宁王殿下抽什么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