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向萧恪的目光满是疑问,独孤绍棠失态有情可原,宁王殿下这样子可是有点不合常理了。
独孤维清则是忽的一下站起,急道:“陛下----”
独孤维唯一脸石化:尼玛!
萧钧:本宫难道比那死丫头差吗?
萧统声色不动,依旧面带笑容,眼风从独孤维清身上扫过,呵呵笑道:“二王子好眼光,独孤二小姐的确出色!但是,正因为二小姐出色,所以我老萧家早就将人定下了,她现在是我老萧家人,可不能嫁给二王子。”
都烈眼神闪了闪,道:“未知二小姐定给了陛下哪位皇子?可下了婚书了?”
“独孤二小姐由太后做主定给了朕的六弟宁王,将是朕的弟媳……”
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将萧统的话打断,众人看去,司空妙言身前杯盏狼藉,不知道是怎么弄的,竟打碎了好几个盘子。盘中菜肴洒了一地,还有一些溅到司空妙言的身上,油渍迅速污了一条上好的裙子。
萧统的眼睛淡淡扫去,眉头轻轻皱了皱眉。
工部尚书司空泽善忙低声呵斥:“做什么这么不小心,还不下去!”
司空妙言被她父亲一喝,原本强自忍住的泪水夺眶而出,掩面起身,疾步走出大殿。
在坐的大都听过司空家这位大小姐对宁王的诸般痴情,此时俱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也做不出什么感慨,随即转头重新把注意力转移到皇帝和都烈身上。
皇后恍然大悟,难怪太后警告她不让打独孤二小姐的主意,原来是留给自家儿子的。
“两人的婚事是双方长辈说定的,因二小姐年龄尚小,原打算等二小姐及笄再行公布。”萧统继续道。
“哦----”原来如此,殿中诸人恍然大悟,难怪宁王生辰宴要独孤二小姐操办,原来是提前履行宁王妃的职责。
还有人见独孤绍棠和萧恪对皇帝的说法没半丝讶异,联想到宁王方才的失态,便想着这事恐怕是真的,而不是皇上的搪塞之词。
“据小王所知,贵国只有下了婚书,一桩婚事才算成了,既然未下婚书,就是说小王还有机会。”都烈果真是对中原文化有所了解,竟连这个都知道。
萧统陡然沉下脸:“朕乃一国之君,一言既出既是板上钉钉,再无反悔的余地!难道朕亲口向独孤爱卿许下的婚事,竟要食言吗?”
萧统这一沉下脸,气势迫人,威仪赫赫。便如同一只蹲坐休息的猛兽陡然站起,乍起全身毛发,亟待择人而噬。
殿中就是一静,议论声、杯盘撞击生、咀嚼声统统如被施了定身法般,霎时静止。
独孤绍棠趁机起身,打破僵局道:“所谓烈女不侍二夫,小女既然许了宁王殿下就是萧家人了,若让她反悔另嫁他人,臣宁愿她终生不嫁常伴佛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