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捷在旁边道:“好嘞!”
又问地上血快流光的二当家:“你喜欢从哪里下手?”
二当家有气无力仰头:“随姑娘高兴。”
阿捷点点头:“我家小姐方才刺人心脏的手法很好,奴婢少不得要学一学。”
最后的“学”字伴着举刀,前捅的动作,话说完,刀也插进二当家心脏。
随着二当家的尸体砰然到底,独孤维唯拍拍手道:“行了,完事,收工。”
扭头找到陈都尉道:“这次辛苦陈都尉了,那些东西......”
指指从寨子了搜出来的几口箱子,道:“陈都尉给战死的将士分一分,剩下的给本次出来的弟兄们还有安心县的衙差们做个辛苦钱吧。”
陈都尉脸色一喜,随即道:“可是,韦将军的人......”
“韦将军的人手是自己人,待回京后我这里定让少不了他们的好处。陈将军放心吧。”独孤维唯看一眼韦家驹道。
最主要是这伙山贼初来乍到,带来的钱财不多,还未来得及抢劫,孺州折冲府和安新县的人一分就没多少了。豹幍卫若再分一杯羹,就更少了。
独孤维唯又不是缺钱的主,豹幍卫护送她一路,自然少不得他们的好处。
相比陈都尉的喜形于色,王县令有些忧心忡忡:“可山贼都死了,怎么上报刑部?剿匪所得也不能没有。”
“这有什么难的?”独孤维唯斜着眼看他,神情满满都是轻松:“土匪穷凶极恶,负隅顽抗,不得已都杀光了。至于剿匪所得,刚从山南西道远道而来,只抢了两次,哪有什么所得?”
这样也行?
王县令尽管心里还不踏实,但知道这位既然参与了,而且命令还是她下的,想必不用担心后顾之忧。
锦衣公子摇头失笑,抱拳一礼道:“二小姐,陈都尉......”
他听大家都这么称呼,也跟着这样称呼了。
“在下乃河南道荧州太守之子,姓古,双名逸之。本次路过鹰嘴峰,原是为舍妹送嫁,这里面还有一部分是舍妹的嫁妆……”
古逸之?跟权大公子的名字还挺像!这公子到是生的真好,面如冠玉,俊逸不凡,真不愧叫了这么个名字。不过,比起殿下来还差着一筹。独孤维唯心里无不骄傲的想道。
众人早发现那些箱子中有部分未拆封的系着红绸,像是嫁妆的样子,料想他说的不假。
古逸之接着道:“当然,若非二小姐和众位将士们,小妹和在下说不定连命都没了,还谈什么财物,所以,在下愿将舍妹的嫁妆交与二小姐与陈都尉处置。”
古逸之那位妹妹瞪大一双美眸,不敢置信地叫了一声:“大哥----”
“若不是二小姐带人来,咱们命都没有了,现在侥幸捡回一条性命已经是万幸。钱财身外之物,妹妹的嫁妆咱们回去再筹措就是。”
这人大大的狡猾!独孤维唯心里下了判断。
他先自报家门,让大家知道他的身份,大家都是河南道官员,宰起来难免不好下手。又明说那些是他妹妹的嫁妆,如果没了,回去还得“筹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