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你醒了!你终于醒了!”江南燕激动地握紧皇甫莲的手,眼眶不受控制地酸涩起来。
然后,眼泪就自己掉了下来。
“我……我怎么了?”皇甫莲伸手,想要替她抹去泪水,却发现根本力不从心,手臂重得好像被灌了铅一样的沉重。
别说抬起来帮江南燕拭泪了,就连动一下,都觉得胸口传来一阵撕裂的疼痛。[
“别哭。”皇甫莲轻咳了一下,粗嘎着声音,对江南燕说,脸上的表情异常地焦急,“你哭得本王心都快碎了。”
皇甫莲说着,就是不信自己会坐不起来。
他捏了捏拳头,抬头,欲支起身体。
察觉到他的意图,江南燕连忙抹掉脸上的泪水,按住他,“别动!吴渝说了,你身上的伤口,绝对不能再裂开的!”
“伤口?”皇甫莲怔了下,低眸,果然看到自己未着寸缕的胸膛上,包着一层厚厚的纱布。
原来就是这道伤口,让他痛得连的都抬不起来。
皇甫莲呆滞了一下,想起这道伤痕的由来,也想起了之前在河岸边,跟夏侯风里对质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