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这件事我已经安排好了,不会让你为难的。”林子轩说道。
“你最好说话算数。”路易斯说道,然后就将电话给挂断了。
林子轩拿着话筒摇摇头,很是无语的状态。
“你可真不厚道,明明是你找的我们,现在反而让我们给你背黑锅。”此时坐在一旁的梁锦楚笑道。
“我好歹给了你们三百万,怎么用三百万买一个黑锅不值得吗?”林子轩反问道。
“值得,你不知道我们部长有多高兴呢?”梁锦楚笑道,“但是你知不知道我一开始有多担心呀?”
“你担什么心?”林子轩对梁锦楚的话感到有些奇怪。
“担心这种对存款的欺诈呗!”梁锦楚白了林子轩一眼,这段时间他的心情极为舒畅。不为别的,就是因为志愿军打了胜仗了。以前人人都躲着他们这些新华社的人,现在躲得都更远了。但是以前那些人的怜悯和仇视的目光也大都变成了畏惧和佩服,让他们这些人走在路上都觉得趾高气扬,怎么能够不舒服?
“你这招可是开了一条先河,肯定能给不少聪明人,以启发。到时候,那些银行可就有的难受了!我们的公安部门又要忙活一阵儿了。”梁锦楚说道。
“嘿嘿”林子轩笑了两声道,“其实我觉得你们的银行多忙活忙活才是。现在大陆有几个人存款?没多少人吧?这对经济可是很不好啊!”
“国家穷,又能有什么办法?”梁锦楚苦笑道。
“国家穷,那就好好建设。别老把精力放在那些什么阶级斗争上,你们消灭不了那些东西的!”林子轩眼看着又是一大通的道路出来。
“你又来了”梁锦楚没好气儿的对着林子轩指点了两下:“我们现在就是以阶级斗争为纲,专门批斗你这种资本家,还有那些地主。”
“消灭了旧有的阶级,再添上新的阶级!有什么意思?”林子轩苦笑道。
“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咱们新中国那可是人民当家作主,全都是平等的。最后就只剩下工农两大阶级,哪还有添什么新阶级?”梁锦楚皱眉道。
“城市跟农村有区别吧?北京、上海跟那些小城市有区别吧?当官的跟平头老百姓有区别吧?你可别告诉我新中国的老百姓不想当官,农民不想进大城市,也别告诉我当官的就没有一丁点儿特权!你们老说自己是以工人阶级为领导,以工农联盟为基础,光一个以工人阶级为领导,我就听着不顺耳。难道说,农民阶级就不能领导这个国家了?”林子轩笑问道。
“你这是胡搅蛮缠,我们什么时候说过农民阶级不能当领导了?”梁锦楚白了他一眼,“我们只是说农民阶级有其先天的局限性”
“那也只是你们自己说的。”林子轩反驳了一句。“我不否认,农民阶级在以往的几千年里,一直是被利用的角色。可是之所以被利用,是因为农民阶级普遍没受过什么教育,或者受教育程度不高,所以很容易就被某些人利用了自己所创造的果实。可是,如果你们能够把教育发展起来,让大家都学习到更多的知识,农民阶级为什么就不能领导国家?毕竟,在咱们这个国家,农民阶级占据了国家九成以上的人口,光是按照这个比例,他们就有领导这个国家的权力和义务。”
“你说的确实有道理。可这跟我们党的宗旨并不是相互违背的我们从来就没有说过农民阶级不能领导这个国家,而是因为现在这种情况下,工人阶级更具有前瞻性的目光。代表了更加先进的生产力。而且,我们现在的几位领袖,比如朱总司令他的出身就是农民;还有志愿军总司令彭总,也是农民出身,他们不也照样成了国家领导人了?”
“你举的这几个例子到是没什么问题。”林子轩笑了笑,“可是据我所知,你们虽然表面上说人人平等,人民是国家的主人。可是为什么你们在选拔领导人的时候,总是喜欢由上而下的任命,却从来都不是从下而上的进行选拔?这是民主吗?这是人民当家作主吗?还是你们党内的某些领导人直接就认为自己可以代表民意,自己的意愿完全可以取代人民的意愿?
“你这说的是官僚主义和家长作风。我不否认在我们的党内确实存在一些这样的例子,可是总体上,我们的领导人还是好的,他们都是全心全意的在为人民着想。”梁锦楚说道。
“真的只是官僚主义和家长作风?”林子轩冷笑了一下,“可我认为,你们这其实只是借口。如果人民真的能够当家做主,能够随时反应自己的心声,让自己的意愿影响到官员的任免,而不是要先通过你们的党。那么,这所谓的官僚主义和家长作风就会失去存在的土壤,就算还存在一点两点,也不会影响大局。”
“你怎么知道我们的代表不是人民选出来的?”梁锦楚有些恼了。
“呵呵,那你敢说那些选出来的代表不需要你们的党进行任命?不需要其成员绝大部分都是党员?”林子轩又反问道。
“需要又怎么样?我们的党代表了人民,所以,不管是什么代表大会,大部分成员当然就应该是党员。因为我们推行的是人民民主专政嘛!党代表人民,如果不是大部分都是党员,如何进行人民民主专政?gmd当初虽然掌握着国家政权,可还不是因为内部派系丛生,导致了无法对那些割据势力进行清除,最后险些被日本打得亡了国?而那些派系,其实就是一个个托名三民主义的另类党派!殷鉴不远,新中国当然不能再走那些人的老路。”梁锦楚反驳道。
“同一党内,照样可以因为各种原因而衍生很多的派系。你们这么搞,早晚也只是换汤不换药。”林子轩冷笑了一声,“而且,你们把所有的事情都囊括到了行政体系之中。把所有的事情都进行了分级。就像是把农民分为富农、中农、贫农这样,在我看来,这其实是变相地在老百姓之中制造对立,制造不和!”
“你胡说八道!”梁锦楚怒了。
“呵呵,我就知道你会生气!”林子轩笑了笑。
“我们没那么没出息!”梁锦楚怒道。现在的国内环境还没有几年后那么紧张。去年的时候,国共内战,还有不少政协委员认为不应该打,应该和谈,就是现在,也依然有些人对gd一党独大的执政方式感到不满,可也没受到什么打压。而且,以现在gd在大陆所受到的拥戴程度,这些人的话也并不能引起什么涟漪。虽然林子轩的说法听上去确实是激烈了一些,却也并没有出这些人所指摘的范围自然不是他们专政的对象。
“行了行了,不就是几句话吗?如果连点儿反对意见也容不得,你们也好意思称呼自己是人民的代表?人民可一向是众口难调,难以真正达成统一意见的!”林子轩又道。
“在大陆就不一样!我们的人民意见几乎就是一致的。”梁锦楚冷哼道。
“当然那是因为你们控制舆论,希特勒开始打败仗之前,德国人民的意见也是一致的!”林子轩立即又对上了一句。
“你。”梁锦楚气急败坏道。
“我就知道你肯定受不了反对意见,看看,没错吧?”
“你,”梁锦楚气极,可看着林子轩的那一张笑脸,却又知道自己不应该发火,一发火,不就又跟这家伙说的一样了吗?可是,不发火,他却憋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