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掌虽然没有太大威势，也没有呼呼风鸣，但气力内敛，看起来似棉，实际如铁，一旦被击中脑袋，就算十个李寒，也只有饮恨当场，直接死亡。
“你知道荃泶大人……为什么要留我活口吗？”
手掌还没来到李寒跟前，少年的声音传入娄序的耳朵，手掌陡然停止。
“为什么？”
说实话，娄序一直觉得很奇怪。
他跟从荃泶魔将时间长了，知道此人心狠手辣，从来都是斩草除根，眼前这人杀了他亲生儿子，居然还要活的，明显不太正常！
再者，开除的奖励实在太厚重了，击杀一个人类，居然许诺副将、虎熊十三式、玄兵和黄金，这种承诺，一般击杀启灵境人类都得不到的。
正因为一直想搞清楚原因，李寒的声音虽小，还是停了下来。
“因为我知道一个大秘密，先天强者留下的秘密……”
李寒声音越来越低，嘴角鲜血不停涌出，刚才的攻击，给他造成的伤害极大，看样子很快就坚持不住，断气身亡了。
“先天强者留下的秘密？”
娄序呼吸急促。
从整个跃龙五城一位先天强者都没有就能看出强大，如此人物留下的秘密，该有多强？
就算是他，都保持不住了。
“呼吸如棉，运气如刀，气含内虚，五脏同巢，肾水脾土……”
李寒开口，缓缓说道，声音越来越低，直到不可闻。
“这……这……这是先天武技的修炼方法？”
娄序身为启灵境二重巅峰魔将，自然是有见识之人，对方口中喃喃自语的口诀，虽然只说了几句，却让他如遭电击，全身僵直。
不用怀疑，这绝对是一套先天武技的修炼方法，没有任何错误！
先天武技……
就算他一直渴望的虎熊十三式，也达不到这种级别，只要能修炼这种武技，他的实力绝对会再次提升一大截，启灵境三重强者，都能击杀！
“继续念下去……”
心中兴奋，现想继续听下去的时候对方的声音越来越低，直至听不到。
忍不住向前走来，距离李寒越来越近。
“……入息绵绵……下至涌泉……上行百会……”
果然一靠近，少年微弱的声音再次传入耳中。
“好！绝对是先天武技……”
本来还有怀疑，听到这些，他真正确定下来，对方说的绝对是先天武技。
别人对先天了解不多，他曾看过相关介绍，想要进入先天境，先要贯穿任督二脉，人体中心线这两条经脉一旦贯通，立刻像和天地之间搭建了一座桥梁，力量绵绵无尽，无休无止，达到可怕境界。
这套武技，虽然他光听还有些不明白，但气息从涌泉上升到百会一句话就可以证明，绝对先天武技无疑！
明白对方没骗他，娄序心中燥痒难耐，就好像一顿美餐摆在面前，明明看得见闻的着，却始终吃不到口中，让人抓狂。
“快说，快说……”
心中兴奋，眉飞色舞，禁不住再次靠近。
他和李寒的距离本来就不远，两次靠近，耳朵距离后者的嘴巴不过半尺。
“……气劲游通……力量倍增……是为先天武技，玄甲盘龙劲……”
李寒的声音继续响起，更加低沉，娄序将耳朵继续向下贴去。
“玄甲盘龙劲……力量倍增……”
知道这套武技的名字，娄序正想继续听下去，思索这套武技的强大，突然耳边一道风鸣响起。
“糟了……”
瞳孔一缩想到什么身体一弹向后窜出，不过他的度虽快，对方更快，耳朵一疼，一个尖锐的利刃从中插了过去，眨眼将他整个脑袋贯穿。
扑哧！
“你……你……”
连续说了两声，最后一句话都没说出来，娄序倒在地上，呼吸断绝。
“呼！”
见他到底身亡，李寒一口气吐出，挣扎着站了起来，这才现背后全部被汗水湿透了。
长这么大，第一次距离死亡这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