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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甲第回去的路上都在默念那两句“从古至今百姓最愚昧。百姓最无愧”,一起吃过早餐,所有人都习惯性散步,赵甲第当然不例外地跟随大部队,只不过拉过齐树根偷偷问道这天目山除了我们,还住了谁?齐树根不明所以,说道不少吧,有钱的有权的,都有,天目山其实挺大的,但属于各自为政的布局,很多都老死不相往来。赵甲第问道有没有更特别的人?齐树根摇头道没听说过,我爸就不怎么喜欢来天目山,起码我没听他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玄机,怎么,你见着了谁?赵甲第陷入沉默,闲不住的黄莺见两人窃窃私语,跑来打岔,问道说什么呢?结果两人都没理睬,齐树根似乎记起什么,有意无意躲开黄莺轻声道马小跳常提起的少妇,她家在天目山也有房子,家里有个老人是一位西泠印社德高望重的老古董,你小心点,到时候别惹来铺天盖地的口诛笔伐。赵甲第想了想,山自己没那本事,起码暂时没有,还是想跟在大少爷身边跑跑腿实实在在做点小事,从来说一不二的赵太祖竟然没有为难,答应这个出院没多久的家伙跑来杭州,赵甲第在电话里把他痛骂了一顿,奈何韩道德虚心受教,但就是铁了心要来杭州,这不刚到,就被赵甲第喊去弄了些一切能拿到手的浙江地方志,《堪舆杂着》和《洞渊集》太生僻,韩道德没能没找到书,只是找了些零散的片段,打印出来,给赵甲第屁颠屁颠送过来,赵甲第见到这个老男人,忍不住又骂道好好的金领不做,瞧你的出息!韩道德给自己找了个理直气壮的借口:“徐振宏当年还给赵太祖当司机呢,我跟大少爷当司机,以后也差不了,是吧?”
赵甲第气笑道:“那是人家肯钻,做司机的时候不光伺候赵三金,赵家上上下下所有他能接触到的关系都在打点经营,这才有了今天的位置,再看看你?除了我,跟谁近乎过?”
伛偻的韩道德笑道:“有几分本领做几分事,不挺好的。”
赵甲第丢了根烟,见他夹在耳朵上,十有***又要收起来,气不打一处来,说道:“马上抽。”
韩道德犹豫了下,站在车边陪着赵甲第一起抽烟,拿着一大捧资料的赵甲第问道:“午饭吃了没?”
韩道德立即道:“吃过了。”
赵甲第怀疑道:“真吃过了?”
韩道德点头道:“真的!”
赵甲第辨不出真伪,只能说道:“那进去坐坐,喝喝茶。”
韩道德为难道:“大少爷,我就不进去了,一帮官太太,我这模样,给您丢人不是?”
赵甲第笑道:“少跟我废话!”
韩道德苦着脸道:“真不去。”
赵甲第无可奈何,摇摇头独自走向房子。
韩道德等赵甲第走远了,才坐上车,慢慢抽完那根烟,这才下山。
山,父辈们经营培养出来的良性关系,做子女的维持原样了就行,在不破坏的前提下不需要画蛇添足,齐树根看着赵甲第在那边扎推的阿姨中不骄不躁,挺佩服,这哥们真是走哪里都不怵啊。
坐赵甲第对面的阿姨赢了把,小赚几百块钱,笑问道:“甲第,怎么去发改委基建综合室,要不换个岗位,来你楚叔叔那边工作?他每天吃饭没规律,你去了刚好就帮阿姨盯着。”
不等赵甲第开口,左侧阿姨就笑着抗议道:“机关事务局都是些吃人不吐骨头的老油条,甲第,你别听她瞎说,要换也是换去科技厅,你成绩好,刚好对口,很快就能冒尖,我回头跟老宋说说,他要不当伯乐,阿姨家法伺候他!”
齐树根母亲一直站在赵甲第身后看这个年轻人出牌,牌品的确好,挑不出毛病,跟做菜一样,看似平淡,但是入味,说到底自己这帮我!”
赵甲第阴笑道:“那我们挺般配的,娇臀白滚圆的好兄弟,晚上来一发?”
齐树根骂了一声草,本想去洗澡,都不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