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么记如为什么一直不愿意联系自己呢?
很明显,记如怕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怕他会缠着她,使得她得了太子的厌烦。
为此,记如明知这三年来,他一直都极为牵挂她,记如却能做到咫尺天涯的陌生人。
“谨哥哥……”当看到与记忆中相差无几的卓谨时,记如的眼眶一下子便红了。
要知道,记家没了之后,记如便过了一年颠沛流离的日子,似无根的野草一般,任人欺负。
若不是她聪明,指不定她的处子之身哪能留着给太子啊,越是如此,看到曾经的旧人,甚至是类似于亲人一般存在的人,记如怎能不感慨万千。
“就你这装扮,你应该已嫁为妇人了吧?若是哪些,那么你夫家是谁,我该如何唤你?”
卓谨微带讽意地问道,记如当了如夫人便是小妾一个,像这样的人,怎能直接官上夫家的姓。
果然,一听卓谨的话,记如的脸上出现了尴尬之色,她只叫如夫人,因着是外室,便连她的姓都不能被提起。
“谨哥哥,我对不起你……”记如脸色很快恢复了正常,然后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往下落,样子甚是美好。
这三年来,见过不少世面的卓谨并不是第一次见到女子哭,而且还哭得这么好看。
卓谨甚至知道,有些女人为了能讨好男人,这个怎么哭、如此哭得快,又哭得好看,那都是对着镜子特地练过无数次的,才能了熟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