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钟氏一再提到那个“男人”,夏池宛自然有理由相信,江钟氏“认罪”,那也是那个男人给逼的。
“是。”江钟氏点点头:“那个男人说了,事情成功便诸事大吉。如果不成功的话,我必须一口咬定,以后的事情都是我做的。”
江钟氏吸了一口气,感觉着慢慢回温的身子。
那个时候的她觉得的,反正事情当真被拆穿了,就她做的那些事情,便是被逼的,她也不可能完好地离开大将军府。
所以多认一个罪跟少认一个罪,对于她而言没什么区别,只要她认下之后,她女儿与外孙没事儿便好。
“你嘴里一直提到的那个男人,大概长什么样子?”江钟氏非要说,让她做这一切的人是个男人,那么夏池宛干脆问一问,江钟氏看到的男人是什么样子的。
“一开始的时候,那男人每次来都是在晚上,我除了能看清他的身形之外,他长什么样子我看不到。倒是最后一次,因着那天晚上有月光,我才看到了他的真面目,他的确是个男人,长得并不怎么高,与你差不多。不过,上一次见到那男人与前几次见到,我觉得那个男人似乎清瘦了一些,脚步也轻松了些。”
江钟氏仔细回忆着。
“好,本宫知道了。”夏池宛点头,眸色暗沉,如深渊一般,让人捉磨不透。
“长平公主,那民妇什么时候可以出去?”看到夏池宛的表情太过平淡,身为长辈的江钟氏甚至觉得自己无法猜透夏池宛这个小姑娘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正因如此,江钟氏看着夏池宛的眸子里有着惧意。
这种惧意就好像是兔子见了山中之王,使是不见虎影,只听一声虎啸便会吓得双腿战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