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笑了笑,但一说话喉咙就痛,不是感冒咳嗽的那种疼痛,而是感觉皮肉断裂的火辣辣感。
“别说话了,你他娘的别咒自己。我这就和军哥取它的血,然后带你回去。你会好起来的,操”
胖子用手背抹着眼睛,我虚弱地笑,想着这家伙脸盘太大了。所以沾上去的水也特别多。
但忽然觉得很困,眼皮开始打架,甚至不自觉地想要闭上眼睛。这种状态我在大黑山里经历过一次,昏迷距离我并不远,仿佛转眼间就会到来。
脑袋很痛,但这种痛却在一点点地被习惯。我伸手从口袋里摸烟,可烟盒都被雨水打湿了。摇摇头,无力地叹了口气。
胖子提着三棱刺直冲挂在树上的怪物,按照之前我和胖子商量的方法,在我们制服了这头妖怪后胖子需要开神打请法童上身后才能取血,但现在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在渔网中的黑色怪物没有任何动静。这种诡异的安静反而令人心忧。
“不对劲。这家伙怎么没声音了”
军哥低声说道,胖子却已经上了头,哪儿管的了那么多,含着莫坦教的钱币,操着三棱刺就往黑色妖怪的身上扎,三棱刺准确地落在了这头妖怪的身上,但和预想中一样,没有请法童上身的胖子力量还是不够大,这一下没能刺穿黑色妖怪的身体,只有顶端的尖头刺破了妖怪的皮肤,一丝丝血液从皮肤上流下来,但没能刺的更深或者刺中血管,根本就出不了多少血,而且这个伤口过一会儿就会自动止血。
“喝”
胖子低声呼和了一句,拔出三棱刺对着妖怪连连攻击,但都如同隔靴瘙痒毫无效果。流出来的血少的可怜,根本就做不了药引。
“啊”
胖子激动的脸色发红,但莫坦教的钱币也不能坚持太久,不得不从黑气里退了出来,吐出已经乌黑的莫坦教钱币。喘了几口气后说道“军哥你看着,我请法童上身,就不信还不能给这家伙放放血。”
胖子走到了一边,从包里将家伙什都拿了出来。军哥在一旁看着,我支撑着身子想站起来但双腿发软,而且眼睛里看出去的景物已经渐渐变成了黑红两色,这也许就是阴气入体后的反应。脑袋仿佛被人从中间劈成了两半,很痛,而且晕眩感很强。
“嗯”
军哥站在黑气外面,其实是看不太清楚被抓住的妖怪。结界的力量在弱化,黑气朝外蔓延的程度越来越浓。但似乎听见了什么响声,军哥试图往里面仔细瞧,却始终看不仔细。
“咕咕”
黑气里发出响声。我摇摇头,让自己保持清醒,费力地喊道“军哥,有什么不对吗”
“没事”
军哥摇了摇头,但是这话刚说完,突然传来“嘭”的响声,黑气中间引发了剧烈的爆炸,气浪将阴气冲散。碎裂的渔网和灵符飘散开来如同清明时节老人们洒下的值钱。
已经消退的乌云以肉眼可辨的速度重新凝聚,电闪雷鸣再起。林子里狂风大作,黑乎乎的树林乍然化作幽冥地狱一般。
军哥居然被气浪击飞,胖子和我同时大惊,平地掀起的阴气如海水般向外涌动。
“咋回事啊”
胖子开口问道。
“嗷”
惊天的怒吼在耳边响起,一个巨大的声音慢慢地走了出来,双面怪犬,长耳绿眼,巨大的身躯和成年的马匹一样大,锋利的獠牙就像是打磨过的石头浑身被黑气缠绕,口喷森冷吐息。
它仿佛脱胎换骨一般,抬起脚踩在了地上一张灵符上,接着狠狠地碾了碾,这些灵符上所带的法力已经对其没有任何效果。
就好像孩子一夜间变成了大人我们眼前的这头妖,和之前大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