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胖子的叹息就感觉不对劲,便问“出事了别告诉我,人他妈的死了”
胖子摇摇头说“这小子不太好,现在被我送进戒毒所了”
这话一下子就把我说蒙了,追问下胖子将洛邛这几年发生的事和盘托出。原来在我离开上海后洛邛也启程回了大黑山,这一去本来最多也就待个半年,可是却足足在大黑山待了九个月,等回来的时候洛邛就像变了个人,整天心事重重,胖子问他他也不说,每天晚上都喝个烂醉,而且不仅酗酒抽烟也很凶。胖子想带他接单子,但这小子也不上心,胖子想管教他,却差点和他大打出手。之后胖子也来了气索性不管他。没想到这小子将积蓄拿出来挥霍,到社会上和一群瘾君子成天泡在一起,有钱的时候别人当你大爷,捧着你。就是在那时候洛邛染上了毒瘾。
吸毒之后赚的那点钱怎么够用,当时胖子和袁凤他们忙着生意也没想到洛邛会出大问题,直到后来洛邛在上海的女友找到了胖子,将情况一说,胖子才知道出大事了。立刻去找洛邛,将他带离毒窟,那时候洛邛虽然有道行底子,但整个人还是状态很不好,非常瘦,看起来就精神错乱了。
胖子他们将洛邛带去戒毒,但毒瘾哪里是那么容易能戒掉的,加上以洛邛的身手普通的戒毒所哪能关的住他在最初关进去的半年里,洛邛几次出逃最后都被胖子他们联手抓了回来。上海的女友也和他分手,可胖子问他到底为什么吸毒,这小子也不说。
无奈之下,胖子找甲一大叔帮忙,请陈安娜出马,硬生生将洛邛打的快死,十多根骨头断裂,妖气被强行封印,丢在戒毒所内让他悔过,这事情才告一段落。
“那这小子的钱呢”我听完胖子的概述后问。
“哪儿还有钱早就吸光了,毒品赌博这类事情能沾沾一点就必死无疑”胖子一边打方向盘一边说。
“现在人在哪里”我问。
“戒毒所在虹口那边,等明天有空我带你去见他。你好好说说他。让他安心在里面戒毒,吸光的那些钱以后还能赚回来,这都不是大事”
“按照洛邛的道行,一般来说不会上瘾。就算上瘾了应该也能很快戒掉,这”我疑惑地问。
“这事儿我问过陈安娜,她说一般而言有道行的人是不容易上瘾,吸食一点问题不大,可洛邛这家伙被我找到的时候已经抽了个昏天黑地,我后来抓了给他供货的家伙一盘问,那人说洛邛要的量是人家的三四倍,比如人家吸一小点就欲仙欲死。洛邛这小子仗着自己有道行,就吸人家的三四倍的量。结果就上了瘾,陈安娜还说,如果有道行的人上瘾会非常可怕,因为根本就戒不掉。上瘾的难度是普通人的好几倍,戒掉的难度也是普通人的好几倍。需要付出难以想象的毅力,只是洛邛这小子似乎自暴自弃,哎,他娘的,提到这小子就来气”
我抽着烟,心情不好,本来回到上海见了老友,得知了喜事,晚上还能见到阔别好几年的老爹,心情还不错,这一整,我甚至连喝酒的意思都没了。
世事难料,就想当初谁都没想到我一走会走那么久,我也没想到那个淳朴善良,义气坚强的小洛会染上毒瘾。
生活总会在不经意间绕到我们背后,然后突然给我们来上一刀。
回到家的时候,看见周围一圈地都拆了,宿舍墙壁上也被喷上了大大的“拆”字,我们老厂卖给了民营企业。从军工厂变成了民营工厂,剩下的这些宿舍楼老厂房也都会拆掉。
胖子停下车,我背着包回过头,不少老邻居都搬走了,以前特别热闹的老厂房现在看起来冷冷清清的。
“新房子还在造,一部分先拆的居民都搬到安置区去了,分配的新房子还挺好的,样房我去看过。比这里宽敞,就是周围配套的设施还没起来,离医院远了点。”胖子一边从后备箱拿买好的菜,一边对我说道。
“你费心了,这些年要不是你照顾我爸”
“说什么呢咱们都是兄弟,扯什么淡,帮我提个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