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里有着烦厌,更甚者他从来没有把季东明放在眼中,又何曾会把季府放在心上呢?
季如烟一旁浅浅而笑,“裴国主,这位是我祖母张氏。你说我是你的女儿,而我的身世却早已记入在季府的族谱里,我的身份可不是由你轻飘飘的几句,就能改变的。”
她这么说,就是想激怒于裴溪。
只要裴溪胆敢提出滴血验亲,那正中下怀。
若不趁机绝了他的心思,一旦知道了雪儿的存在,难保这个无耻的男人会怎么做出什么样的事。
老夫人张氏看了一眼季如烟,转首直直的面对着裴溪,手中的拐杖突然指着他,“老妇不懂什么国不国主的,老妇只知道,凤天霜是我季府的媳妇,季如烟是我季府的嫡长女,这一点不容他人置喙!你若再胆敢胡言乱语,我定请储君为我季府做主!”
裴溪岂会把她的威胁放在眼中,当即冷哼一声,“真不知道你们季府是怎么回事,如烟是你们的嫡长女?何以她六岁那年会被一个姨娘迫离本家?”
其实,裴溪这问话倒是没什么问题的。
只不过,他身份不对。
因为,他的所做所为,与老夫人张氏当年的不闻不问,并没什么二样。
所以季如烟听到裴溪那像是为自己抱打不平的问话,只觉得他现在质问老夫人张氏,那是最蠢笨的事了。
果然,下一秒老夫人张氏立即瞪着裴溪,“六岁那年,凤天霜逝去,如烟这孩子是要为她守孝道,故请辞去闽清镇的庄子守孝。我做为祖母的,怎么可以拒绝孩子尽孝道?难不成,你们大家族里的人,就不让孩子尽孝道的吗?百行孝为先,这个道理,难道你不懂?”
几句话噎得裴溪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