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
阿年看向摄影师那边。
两个人的手,始终是攥在一起的。
婚纱照是在室内高处拍的,室内背景也很独特奢华,但管止深和男摄影师研究,这背景最后都要去除,在此处拍,要的只是两个人拍出来的形态举止效果。男摄影师说,最终出来的大幅成品照片,背景全部会是单色尊贵银的,管止深一身黑色西装,白色衬衫,阿年是一身洁白婚纱。
一直到晚上七点多,拍摄结束。
男摄影师和管止深说“再见”说了有十几分钟了,缠缠绵绵的男摄影师就是不走。阿年很无语,提着婚纱说先去洗澡换衣服,这房子是管止深朋友的,空着许久,房主和妻子全都移民了,阿年很好奇,他的朋友中怎么就那么多移民的?
拍摄聊天中,阿年听他们说的,这栋小别墅先前就不是居住用,是做摄影用,房主的妻子是干这一行的,也是这位男摄影师的表姐,所以管止深看在朋友妻子的面子上,对这位男摄影师还算容忍。
这里什么都有,也都干净消过毒。
阿年洗澡洗的很快,化妆间的门她关着呢,出了浴室暂时先围上了浴巾,打算先弄干头发再干别的。
有敲门声,阿年问了一下:“你是谁?”
“我是我。”管止深的声音。
阿年回头,放下了电吹风去开门,打开门对他鼓起了一下腮,说:“我要穿的自己衣服,在你车上,麻烦你帮我去拿来?”
她这样子没法出去。
管止深伸手,手指捏了捏阿年的脸颊,转身下楼去拿衣服。
没两分钟,他就回来了,他手上拿着一个袋子,里面是阿年的衣服,阿年打开袋子找出衣服,放在一旁继续吹头发。
“我来。”管止深接过电吹风。
阿年低头,任由他给吹。
“为什么要用单色尊贵银做背景?”阿年问他,不懂这照片的用途,现在就两个人了,可以随便聊聊。
“是要悬挂在室外的巨幅宣传照。”他说。
阿年抬头,猛地一下额头磕在了他手中的电吹风上,错愕:“宣传照?悬挂在室外?”
“怎么了?”管止深蹙眉,捏她脸颊哄她:“拍烧伤基金宣传的写真时,我就答应了老朋友做一次男模特,是个新郎,答应的不做到不好。终于有机会和合适的人,帮我一起完成了对老朋友的承诺。”也算,弥补了他暂时不举行婚礼的心中遗憾。
阿年苦恼,婚纱店那栋大楼在z市来说很高了,地点繁华,不仅车来车往,人也来人也往,巨幅婚纱照如果悬挂上去,岂不是谁都看得到?这会儿阿年知道,为什么管止深和她拍的婚纱照中,全部都是她的五官未全露了,头纱遮住了她脸颊的一半,阿年拍的时候还天真以为,这是为了朦胧美呢,现在有想死的感觉,朦胧你个头啊朦胧!
如果悬挂出去,他是给自己的老朋友的品牌打了一个广告,而她,是随他免费赠送的,露了半张脸,算是对她保护了一半吧。
“认识我的人,会知道那是我。”阿年生气了。
阿年只要一想到,以后走在大街上,看到自己和他的婚纱照在高处悬挂,都会恶寒,这感觉简直太奇怪了。
“站好。”管止深命令道,重新开始给她吹头发。
阿年嘀咕:“先斩后奏太不地道了。”
“……”
管止深莞尔,见她撅着嘴巴跟他生气,他就恶意的揉乱了她的头发,也给她吹得很乱,吹成了一个小疯子摸样。
“吹好了,照镜子看看。”他扳过她的肩,转身让她对着大面镜子。
阿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然后……
对视镜子里身后的男人,阿年转身气的攥起拳一拳就要打在他的身上,却被他一手牢牢及时攥住。
管止深薄唇紧抿,居高临下:“怎么,想袭击我?”
“你拿我头发当玩的?”
“……”
他蹙眉,攥着她的手搁在了胸口,另一手要去扯她身上的浴巾,阿年立刻用自己的另一只手护着,却被他一并抓住了另一只手,她的两只小手,都被他一只大手轻松给攥了住,攥的很牢。
她的小劲儿根本挣脱不开!
他挑眉,目光深邃的挑衅阿年:“还怎么反抗?可怜,你只能任我为所欲为了。”
管止深抬起闲着的那一只手,他先是捏了捏她的脸颊,手感很好,轻浮的贴近,“吧”的一声,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
阿年躲,两手腕有点疼,脸上很痒,总之就是全身都不舒服,挂在身上的浴巾眼见也要被他蹭掉了,情急之下顶了一下他的裆部,无耻,居然……已经硬了!
他疼了一下,皱眉。
“……”
阿年见到他的表情,吓到了:“没、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管止深闷哼了声,伸出舌头,难耐色/情的舔过阿年的耳廓轻声嘶哑道:“这回换你玩我,看它被你顶坏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