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迪q7行驶在离开市中心的那条路上,这个时间,市中心的某些路段还是会出现堵车的情况。黑色车身,从满是霓虹的繁华街道上穿梭而过,渐渐变得暗淡,与无华的黑夜融在一起。
终于驶出了拥挤的市中心,一过堵车的路段,他便提了车速。大概过了二十几分钟左右,车上高速,管止深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蹙眉,手机随后响起恧。
“说号码。”焦虑的心,一刻也等不了。
他直觉,方慈应该可以打听得到张厅长的联系方式,是小意思。
方慈对他说了一遍张厅长的手机号码,他听完重复了一遍,确认自己已经记住,手指按下了挂断键,一手把着方向盘,眼睛看着手机拨了张厅长的手机号码。抬头看路,眉头紧蹙的等待那边接听。
——关机中。
管止深随手把手机扔在一旁,无比烦躁。
他手用力地握着方向盘,车再次加速,车内,一个人是死一般的安静,只有强烈的心跳,和他衬衫下微微起伏的胸膛表露着他的糟糕情绪。车开出去了有一个小时,管止深接到了方默川的来电。方默川问他:“究竟怎么了?”
“没事,等我到了那边再说,暂时先不要跟家里的其他人说起这件事,也许是我大惊小怪了。”他说完即挂断。
车在往越来越黑的地方开…溲…
还好,他开车去过一次,这条路,差不多已经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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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市的某栋公寓,方默川正处于不安中。
片刻,他接了一个来电,对方告诉他:“默川,我给你问了一圈,杂志那边的人说,好像是此次前去的三位记者,两位在下午突然失去了联系。厅长此时在忙公事,不便接电/话,身旁也只有一位记者在。”
李晓婉洗了澡出来,就见方默川拿起了车钥匙,她问:“方默川,现在已经晚上了,你去哪里?”
“出去一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你自己先睡,别等我。”他伸手推开李晓婉,拿了厚厚的红色羽绒外套,走了出去。
“开始让我独守空房了是吧……”
李晓婉转身看他背影,气的跺脚!
又不敢多说什么……
方默川直接去了地下停车场,开车离开,路上他打过去反复逼问方慈,方慈一直在扛着他的暴躁态度,让他回来,不要再胡闹了!
方默川一向是任何人的话都不会听。
方慈帮管止深找张厅长的号码,这中间方慈联系了好几个人,其中方慈有打给弟弟问某主任的号码,某主任的儿子和方默川是打小玩到大的哥们儿,所以问他会比较快,哪会想到变成这样。
方默川不是一个糊涂的人,也不喜欢自己感兴趣的事情别人有意隐瞒,他很好奇,姐姐联系张厅长是要干什么?那不是阿年这次出差的领导吗?通过主任去找人问张厅长的号码,一定也跟阿年有关系吧?而方慈说,号码是管止深要的……方默川更加好奇,管止深和张厅长有什么关系?这里头无非就是牵着一个阿年。阿年跟张厅长一起去了县级市视察,这些方默川都知道,也给阿年写过email……虽然没有得到回信。
他认为自己不需要她的回信,只是想写给她,阿年看到与看不到也都可以,固执的,只想写信给她,发送到她的那个地址,好像这样他的声音就已经进入了她的心里一样。他傻傻的以此证明自己现在并不孤单,还可以和她联系,以一种不管对方如何看待,都只想着要霸占她那个电子邮箱的方式。
“姐,你如果不告诉我,我开车出事怎么办?你知道,我开车只要一分心就会出事,应验好几次了。”方默川压抑地说。
“你别让姐担心行吗?”方慈很怕弟弟开车出事,尤其现在雪天的路非常滑。方默川不答应,总是表达一种活不活都无所谓的态度。方慈妥协——最后帮弟弟问出了张厅长出差的今晚行程,和阿年出差住的具体宾馆地址。
方慈不敢告诉任何人,只能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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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止深抵达的时候,张厅长已经开完了会,管止深和张厅长进行了一番沟通,对于阿年和苏宇阳失去联系,居然谁也给不了一个明确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