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陌冷冷看了眼小白,拂袖离去,“跟我来!”
小白跟着怀陌到了书房,再无外人,小白“噗通”一声跪地,“小白害爷欠下公主人情,小白知罪,请爷责罚!”
怀陌冷道,“老实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白苦笑,“真是什么都瞒不过爷。我怕爷真的与公主圆房,到时沉醉一定不原谅你……所以,昨夜我一直守在新房外,等了大半夜也不见爷,反而是薄秦过来了一趟。我这才放下心来,想要撤退,却在后院撞上张居是和黑衣人,张居是临死之前说了两个字……景王。”
怀陌闻言,冷笑,“我早就知道是他,他韬光养晦,心思细密,若说昨夜有人能发现我不在,除了他不做第二人想。他指使张居是向太子的人告密,再借刀杀了张居是,实则是想一石二鸟,同时除去我和太子。”
“那公主?”
怀陌斩钉截铁,淡道,“她在说谎。沉醉易了容,连我的人都不能认出她,最后还是花月如的人来报,更何况是南诏人?”
“可是她怎么会知道爷您不在?”
怀陌目光沉了沉,没说话,良久,他忽然道,“昨夜新房之外可有暗卫守着?”
小白迟疑,“没有。”
怀陌脸色顿沉,小白忙道,“是爷您自己撤去的,自您与沉醉成婚,便不许外人靠近主院……打扰了你们。”
怀陌听了,想起过去与沉醉在房中各种疯狂的欢爱,略不自然,淡道,“派人盯着,她见了什么人要一个不漏向我汇报。”
“爷的意思是……?”
“迦绫极有可能已经收买了我的人。”
小白惊讶,“怎么可能?爷的人个个都是忠心不二。”
怀陌唇角冷冷勾了勾,“这可未必,昨夜必定有人向迦绫告了密,让她可以借机拿人情笼络我。”
“可昨夜连我都不知爷您不在府中。”
“所以才更可怕,我身边竟然藏着这么厉害的人物,片刻就能知我动向,绝对不能留,一定要揪出这个人来。”
小白一凛,颔首,“是。”
“还有……”怀陌叫住小白,自己缓缓回到书架前,从一行书中拿了个木匣出来。
小白只当是多神秘的东西,凝神屏息。却不想,怀陌将木匣打开,里面顿时射出红艳透澈的光亮来,小白凝目看去,只见那木匣之内竟是颗鸽子蛋大小的红宝石,那宝石却又与普通的宝石不同,色泽殷红瑰丽,堪比鲜血。
小白忽然想起一年前南面小国鱼几国进贡了一颗鸽血红宝石,号称是天下独一无二,文帝之后又将那粒宝石赐给了怀陌……
怀陌将木匣重新合上递给她,“拿去找平谷,让他镶嵌成一支金簪。”
小白没想到怀陌竟然还将这东西留着,她还以为早送给了沉鱼呢……小白心中暗喜怀陌也有不糊涂的时候,笑着接过,又问,“镶嵌好之后是直接送给沉醉呢,还是交给您亲自送给她?”
怀陌脸色绷了绷,冷声反问,“你说呢?”
小白假装不懂,“是,小白明白,嵌好之后直接交给沉醉就是。”
怀陌冷冷看向她,“你确定?除非送她东西的人是我,否则谁送杀谁。”
小白吐了吐舌,慧黠一笑,“小白不过和爷说说笑,自然是不敢的。就是爷要小白去送,小白也不去。”
怀陌挑眉,“为何?”
“沉醉若是一激动,自觉无功不受禄,强要肉偿……”
小白意味悠长地说着,还没说完,又一溜烟儿跑了。
怀陌唇角不自觉地扬了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