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醉偏头,半边脸蹭在床单上,笑问:“那怎么又迟迟不提了?”
怀陌眼中一闪而过的迟疑,凝了凝,才道:“你曾说,你想在这里养胎,我不想逼你。”
她闻声,心脏莫名一阵轻凝的疼。
他还记得。
已经很久了,那还是去年她提的,当时他还生了气,可是后来回来……就让她怀了孩子。
她点点头,“恩,不过那时是我不懂事。”
怀陌挑眉。
她“噗嗤”一笑,“那时我不懂,我的男人,需要我时时陪在他身边,保护他不受其他女子勾.引。我要重新嫁给你,在与你最近的位置上,让你时时想见就可以见到我。”
怀陌凝着她,眸光璀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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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沉醉与迦绫、庸皎一见之后,朝中仍旧迟迟没有动静。若是有动静,也是两家筹备婚礼。说来也巧,怀陌三次大婚,两次和他人撞了日子。
他娶沉醉时,与太子大婚同一天;如今他要娶庸皎,却又和虞王萧尧撞了同一天。
没错,三月十六,也正是虞王和云罗公主成亲的日子。
皇家,似乎都沉浸在两件喜事之中。
两边都是尤其的上心,虞王那边,日日有大红的婚礼物品进进出出;丞相这边,小白日日在外奔波筹备,上蹿下跳,跟即将要成亲那一人是她似的。
迦绫回来之后便一直没有动静,庸皎比她还急,不过她急是急,但到底拿不定主意。
这婚约,到底要不要坚持下去,若是坚持下去,那后果会怎样惨烈?
求见迦绫几次,都被阿非拦回来了,那女子的动向,庸皎全然不知。
怀陌对她也仍旧闭门不见,除了上朝或是见朝中大臣,其余时间几乎都是在书房,连夜晚也宿在书房。
局,似乎陷入了僵局。
进,没有路;退,心里又不甘。
白鸽径自飞进书房,落在怀陌的书桌前。
怀陌从公文中抬眼,将鸽子腿上的书信取下,展开来看,眼睛里霎时染了笑。
“爷,你娶了个不省心的妻子。”那之后,是一张苦脸,惟妙惟肖。
他立即提笔,回了她,“你倒是有自知。”
白鸽重新飞回。
怀陌难得心情甚好,还在窗外站了会儿。
他一点也不担心这鸽子会被他人抓住,这种白鸽,是他亲手所养,从小喂食了药物,若是被他人捉住,它会如同死士一般,毒发溃烂,自然,腿上绑着的书信也会随之毁去。
那是那一日他临走前忽然想起来的,将曾经的成品送给她,叮嘱她,想他了就给他写信。
没过多久,白鸽又飞了回来。
这一次,他见到里面的话,眉间却顿时沉了。
“我说的是你家里那位,不骄不躁,就等着我给她的最后时机。原本还不想告诉你的,不过我想保护你儿子,你也要出一分力才好。明日就是我给她的最后期限,我会随无遇进宫,我想到时她会给我布下天罗地网,我若过了,她自然败下。不要劝我放弃,你是我的,我说了不给就不给,你若有心思劝我,不如安排些人,在我进宫的路上保护我。对了,给你路线图。你看过之后,要回我一个暗号,不然我就当这路线图落在了别人手上,明日就不走这条线了。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