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他藏得住?薄秦,明日一早派人南下,传朕旨意,接她回京待产。”他要的,就是借沉鱼之手除去沉醉,大伤怀陌,再由怀陌亲自除去沉鱼。这两姐妹,他一个也不能容。到怀陌为了这两个女人心力交瘁之时,他再亲自动手,将怀陌夺位的野心一举粉粹,从此,怀陌将一辈子也站不起来。
背叛他的人,他从来不留。文帝恨恨地想。
“是。”薄秦恭声退至门外。
这时,存妃送『药』进来,莲步轻移,愁眉不展地走到文帝身边,“皇上,喝了『药』该歇息了。”
文帝见到存妃,眼『色』刹那温柔下去,朝存妃招了招手,“存儿,过来。”
存妃静静将『药』碗放到文帝眼前,自己走到文帝怀里,自觉坐在他的腿上,头轻轻靠在他怀中。
文帝笑,“存儿怎么总是愁眉不展?可是朕委屈了你?”
存妃静静摇头,“皇上委屈的不是臣妾,是皇上自己。总是过了三更了还不肯歇息,也难怪咳嗽总不见好。臣妾看医书,上面说了,午夜时分,正是将养脏腑的时间,皇上你不能再这么『操』劳了。若是再这么咳嗽下去,这可怎么才好。”
存妃忧心忡忡的叹气。
“存儿你多虑了,”文帝笑着呵宠,手掌轻轻拍着存妃的背,“朕身边都是最好的御医,小小咳嗽,就将你吓成这样。朕的小存儿哦……”
文帝笑着将存妃的脸抬起来,深情的细细端详,眼中情意毫不掩饰。
存妃被他看得双颊泛红,文帝俯身,朝她吻去……
存妃轻轻偏了偏头,准确的将『药』碗拿过,递至文帝唇边,狡黠娇嗔,“先喝『药』。”
“不喝又如何?”文帝被扫了兴,夺了『药』就到一边。
存妃的心重重一跳,脸『色』却丝毫未变,娇笑着撒娇,“不喝皇上的病就不能好,皇上,与臣妾约法三章如何?皇上的病一日不好,就一日不许上臣妾的床?”
文帝挑了挑眉,眼神忽然之间严厉了不少。
存妃不由心虚,却只是轻轻一哼,将文帝开,自己起来,转身走了。
“唉,你这脾气啊……”文帝连忙上前将存妃拉住,“怎么这么不讨喜?”
“还不是全给皇上宠的?皇上将臣妾宠坏了,再来谈嫌弃,皇上你负心!”存妃转头,对着文帝娇声指责。
“得得得,给朕安这么大的罪名,负心都来了。”文帝却似乎吃了她这一套,立刻就举着双手投降,“不就是喝『药』吗?朕现在立刻就喝,立刻就喝,好不好?”
存妃努努嘴,用目光示意他身后的『药』。
文帝点了点存妃的小俏鼻,娇宠的低骂,“你啊!”
同时伸手从后面拿过『药』碗,凑至唇边,闻到那一阵令人辛苦的味道,不由皱眉。
存妃不动声『色』的紧紧盯着他的动作,却见文帝喝『药』的动作又忽然停下,她一紧张,险些『露』馅。暗中死死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方才镇定下去,保持着笑眯眯的脸看着文帝。
“不过先说好,喝了『药』,今晚就能上床。”文帝有些暗示地说。
存妃娇羞地底下头去,轻轻点头。
文帝被她那小模样撩得心神一『荡』,当即豪爽地将一碗『药』一饮而尽。
将空了的『药』碗随意扔回桌上,文帝不怀好意笑着,去抱存妃,“朕已经喝完『药』了……”
存妃轻轻一躲,躲了开去,跑向龙塌。
文帝眼睛里全是志得意满,笑着追上前去。
时间刚刚好,文帝正好昏倒在了龙塌上。
“也省了我拖你上来。”
见文帝已经昏了过去,存妃一改之前娇柔,寡淡说着,站了起来。朝外面打了暗号,薄秦立刻门进来,见到床上已经昏倒的文帝,亲自上前去探了脉搏和鼻息,这才对存妃道:“这里先交给娘娘了,老奴立刻去通知丞相大人。”
存妃点头,“好。”
怀陌进了洞房,却拒绝圆房。从进了新房起,就自己坐到桌子前面,心旁骛吃东西,连新娘子的喜帕也未曾揭开。
庸皎坐在床前,听得他泰然自若的动作,心中忍了又忍,终于忍可忍,自己猛地将喜帕拉下来,恨恨看着怀陌,“你就一定要对我这么残忍?”
怀陌头也未回,待咽下了口中食物,才淡淡道:“是你先对我残忍。”
“我对你怎么残忍了?我费尽心思的要嫁给你,要伺候你啊!”庸皎痛心疾首。
“我很久以前就说过,除了这个,其他我都可以成全你,我说,除了这个。”怀陌静静放下筷子,用一旁的丝绢擦了擦唇角,转头,定定看向庸皎。
庸皎恨恨咬牙,眯着眼睛,真不知该将怀陌如何是好。怒了半晌,她又勉强让自己挤了个笑,“没关系,你现在不接受我不算什么。但是往后我们还有几十年的人生,我倒要看看,是你厉害,还是时间厉害。”
怀陌“六夜言情”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低笑。“你笑什么?”
怀陌没说话,心中却想:明日一早我就可以将你送走,你哪里来的几十年?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小黑的声音,“爷。”
“怎么?洞房花烛夜,国事还缠身?”庸皎冷笑讥讽。
怀陌起身去开门。
门外,小黑恭声道:“爷,恭喜。”
怀陌释然一笑,随即出了新房。
“喂,怀陌!”
身后,庸皎娇斥的声音再也不再他的顾及范围之内。从此刻起,他的女人是谁,由他自己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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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第三更这么晚?因为今天午睡的时候做了个梦,梦到我一早就更完了,醒来以后我就保持着如此神清气爽的状态,到了晚上才发现那是个梦……好吧,我『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