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该看看你那时的模样。”怀陌讽刺的打断了沉醉的解释,“你对他信任,全心全意,任谁看到你们当时的模样,都会在心中笃定,你信任他,信任到可以将自己全部交给他。”
“你胡说八道!”
沉醉终于忍可忍,怒斥出声,“怀陌,你要不要公平一点?将自己全部交给他?你怎么不说得再煽情一点?动人的话那么多,你既然认准了我和他有什么,怎么不找再狠一些的话来说?想不出来吗?要不要我帮你想?你怎么不说我想要和他双宿双栖,同生共死?或者你对我再狠一点,干脆认定是我一早就约了他幽会好了!什么追我娘全是借口,都是借口,借口!我娘也只是我要见他的道具!”
怀陌越听下去,额角的青筋跳动得愈加的厉害。死死盯着她的眼神如同困兽一般,他如同万林之王,却一朝被囚禁在了笼子里,不仅这样,囚禁他那一人还不停地用刀剑割他皮肉。
他死死捏着她的手腕,将她反压在房门上,他几乎就恨不得这样将她压碎。
然而,看着她负气的眼睛里偏偏涌出一阵阵的晶莹,他的心又控制不住的抽痛,痛得他能为力,可奈何。
他紧紧盯着她的眼泪,她惨白着脸,眼泪扑簌簌的往下落。
终究没有控制住心中的委屈,在他眼前流了泪,示了弱。情绪一经流露,之后的委屈便来势汹涌,如浪一般崩溃。
沉醉低低的哭出来,“你明明知道我为什么要出城。那是我娘啊,我相依为命十八年的娘啊,她要去送死,我能当没见到吗?你和我生了一天的气,一句话都不肯对我说,我不知道你在哪里,我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只能自己去追她啊。我知道我一出去就有危险,可危险我就不管我娘了吗?至于她终究义反顾要追随遇而去,那是她的决定,那至少也是我愿意成全的,而不是让她走得不明不白。之后我被人追杀,我当然希望那时遇见的是你,可你不是不愿意现身吗?萧尧可以救我,那我为什么要冒着和孩子一起死的危险拒绝他的帮助?我和孩子都只有一条命,我也怕死啊!你自己对我没有信心,你就真的希望我拿自己和孩子的命加深你的信任吗?”
说到后来,字字句句几乎已经听不清,全是哭声压了过去。她不得不更加的大声,哭诉,“怀陌,你好自私,是你自己对我从头到尾都不信任,最后却将错全怪在我身上。怀陌,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怀陌钳制住她的手腕不知何时松了,他的手僵硬地握成了拳头。沉醉不曾发觉,只是下意识地抬手用力的擦眼泪。
“你想生我气就生气,想冤枉我就冤枉我,想不理我就不理我……若是我早知道爱你会这么苦,我……唔!”
沉醉痛极之下的气话还未说完,唇便被他重重的堵上。
怀陌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那是他最怕听到的话,比看到她今天和萧尧那样亲密的在一起还要更害怕。他几乎是恐慌的低头下去吻她,用力的吸她的唇,她一刹那便失了声,多一个他不想听到的字也说不出来。
强有力的手臂用力扣住她的腰,按向自己,他攫住她的唇,在她的反抗里掠夺。
她的手握成了拳头,死死抵在他胸前,同时咬紧牙关,微弱地反抗他。
她的反抗似乎让他良心发现了一般,他稍微收了力,不再那么凶狠遮天妖王全文阅读。沉醉见状,连忙控诉,“放,放……”
她还未说完,怀陌便趁机顶进她口中,拖出她的舌头,用力的吮。
中计了!
他根本就没有什么良心发现,他就是故意诱她说话,给他机会侵略。
有了这认知,沉醉当即又怒又恨,睁大着眼睛,恶狠狠瞪着他。
怀陌见状,原本几乎慌乱措的眼睛里终于带上了笑。
被他抵在门上吻得天旋地转,沉醉也渐渐放弃了反抗,身子不由自主地顺从了下去。怀陌察觉,这才稍稍放松了她。
“有没有伤到哪里?”
他抵着她的额头,哑着声,脉脉温情的问。
沉醉眼睛还红着,心中的怨和怒都还在,只是这身子对他太熟悉,被他刚才又亲又吻,又揉又捏的挑逗,已经软了,就再摆不出超然的气势。
睨了他一眼,没出声。
怀陌的脾气仿佛已经彻底好了起来,她不回答,他就自己抓着她的手腕把脉。末了,告诉她,“唔,动了胎气。”
沉醉顿时慌了。
他又柔声安抚她,“没事,只要你从现在起不再生气,让心情好起来,它就没事。”
沉醉怒视着他。
怀陌含笑凝着她。
沉醉闭了闭眼,用力将他开,离开他的钳制。薄怒地往内室走,一面整着刚才被他弄乱的衣服。
怀陌叹,转身,大步追上,从身后将她重重搂入怀。
沉醉的身子被他抱得晃了晃。
“放开!”气急了,低斥,“怀陌,你不能每次都这样欺负我!总是把我折磨得心痛欲死,再这么说两句好话,就将我哄好。”
“我知道,我知道……”怀陌哑着嗓子,一迭连声的安抚,而后,声音又黯淡了下去,“只是,你也不能每次生我的气就轻易反悔,轻易否定我。”
“我没有。”
“你就有。你心里有,刚才,若不是我拦着,你就说出来了。”怀陌的语气里还带着心悸。
沉醉沉默。是,刚才她气急,真的险些说出了,宁愿不爱他的话。
“不要这样想,你每次这样,我都会害怕……”温热的吻落在她的耳后、脖子后,他任自己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肌肤上。
沉醉闭了闭眼,转过身去。怀陌放松了她,几乎是立刻,又将她搂紧,一双眸子深深凝着她的脸。
“那是因为你太让我难过了,你不知你昨天……”
沉醉说到一半,终究还是忍下。算了,“沉鱼”幼时对他的救命之恩是他的禁忌,她终究没有那么重要可以去触及,她不想再去挑战自己的承受能力。
“昨天,红久胡说八道,你不要信。”怀陌心有余悸的说,若说他整个晚上不理她,是因为生气,不如说是因为害怕,害怕红久胡言乱语,她就果真动摇了。
“我没有信。”沉醉确定地说,“不然我也不会主动讨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