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之内,岑子然唇角勾着坐在正中,花月如花想想伺候一旁。随着士兵的搜查,之后岚淡以及西楼的众多姑娘、下人也陆陆续续出来,聚集在大厅中,一扫晚间的欢歌笑语,此刻气氛凝重,谁也不敢多话。
岑子然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见所有士兵陆续回来,双手空空,也奇怪的不动怒。波澜不惊,仿佛他走这一遭本来就是过场,本来就没打算要搜出什么人来,不论是刺客还是谁。
花月如轻轻蹙眉,只觉岑子然这态度奇怪,心思转了装,立刻就怕他打算随意抓了个下人就说是刺客,到时有理也说不清。
花月如不动声色看了岚淡一眼,岚淡回她一个安心的眼神,花月如心口这才一松。
岚淡办事,从来都是滴水不漏的。
果然,直到所有的士兵全部回来,大厅之中聚集了西楼所有的人,一个没多,一个没少。岑子然眼睛眯了眯,花月如心中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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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怀陌高瞻远瞩,早就料到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西楼越是强大,就越是会入各种各样的局。所以在西楼,不论是头牌还是一个丫鬟,抑或是仅仅一个家丁护院,人人都是记名在册的,而那名册又上报了朝廷。[
不多一人,不少一人,就算此刻岑子然随意抓了一个说是他要抓的人,也不行。因为届时一旦对簿公堂,就知道人是西楼的人。
花月如自然不担心自己的人,她担心的是那个定时炸红久,还有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出去,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跑回来的小白。不过看眼前场面,岚淡已经将红久处置妥当,至于小白,虽然胡闹,但总比红久有眼色。
岑子然目光一一掠过眼前的每一个人,待他看得差不多了,他的手一收,缓缓看向花月如,“叨扰了,老板娘,如今看来是情报有错,一大早打扰了你做生意。”
花月如仿佛完全不以为忤,灿然一笑,“大将军言重了,西楼早上本就没有生意,所谓打扰。”
岑子然点了点头,“老板娘理解就好,本将军也是为皇上办事。毕竟张居是吏部尚书,不久前还代任丞相,昨儿高高兴兴去参加丞相大人婚宴,却说死就死了,这刺客委实太嚣张。哦,好在现在搜查一番,不然你这西楼被人惦记着怀疑也不是好事。”
“花月如谢岑将军还了西楼一个清白。”
“嗯。”
岑子然目光再次在四周逡巡一番,而后方才不紧不慢起身,却道,“为策你西楼安全,本将军会派几名士兵守在这里,直到刺客抓获。”
花月如笑道,“如此最好,花月如感激不尽。”
岑子然这才带着人离开,而原本包围在西楼周围的士兵却一个没动。西楼占地极大,那些士兵将西楼全全围了起来,少说也有一千人。
直到岑子然走远,花想想轻哼,“他也好意思说是几人!”
怀陌和沉醉尴尬地躲在一起,时间过了很久,久到沉醉都觉得身子酸了,还是没有听到外面有半点动静,她终于忍不住问怀陌,“那些人怎么还没回来?他们是不是已经走了?”
怀陌淡淡垂眸看她,“你觉得呢?”
沉醉被他一看顿时就底气不足起来,她这分明就是在怀疑丞相大人的智慧啊,她没有那个狗胆敢说是。
沉醉狗腿道,“我觉得……你既然说他们会回来,他们就一定会回来!即使现在没有回来,一会儿也会回来!”
怀陌默了默,缓缓道,“也许……我说错了。”
“……”
沉醉怒了,她这么辛苦地被她占了半天便宜是为了什么?!
沉醉猛地从他胸前抬起头来,怀陌也配合,原本死死压着她在自己怀里,这时终于松手,于是这一松,沉醉再次毫悬念用头撞了木板——咚!
沉醉痛得浑身发颤,连叫都不会了。
怀陌风凉地看着她,“我不是很能明白,为什么你总要自找苦吃?”
沉醉又痛又气,还被他奚落,怒极攻心之下,双手狠狠去掐他的脖子。
怀陌低低地笑,笑得很享受。
正在这时,却从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
怀陌脸色顿凝,沉醉也是一僵。
却是岚淡的声音,“爷,衣服已经备好。”
沉醉松了一口气,怀陌淡道,“放下,出去把门关上。”
“是,属下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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