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荷趁热打铁,追问:“沉鱼姑娘若真要放一场火同归于尽,她还用得着大费周折先骗你们将孩子带走了?那又不是她的孩子她为什么要保护?唯一舍不得孩子受到伤害的只有孩子的亲娘!如此一来,答案早已是呼之欲出:谁将孩子送走,谁就是放火之人!”[
香荷咄咄逼人,小白哑口言。第一次这么混乱,只能看着香荷的嘴巴开开合合,她全然没有招架之力。
是啊,一个人可能易容,但身高、体形怎可能一模一样?还有声音、举止、神态,这些东西,怎么可能相似到骗过沉醉和她?小白百口莫辩,只得紧紧抿着唇。这样荒诞的事情,原本就没有争辩的余地,一切就全看那人愿不愿意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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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陌自始至终淡淡看着小白和香荷尖声吵闹,既不帮谁也不阻止,直到小白不说话了,香荷把要说的说完了,他才淡淡看向小白,“你若没有话可说,就下去。从今天起,不许离开丞相府半步,等我想清楚要将你如何发落。”
“等等,还有最后一句话说。”小白倔强道。
怀陌看向她。
“你知道那日沉醉为什么不解释吗?你一定也以为她话可说是不是?她不是话可说,她只是懒得再和你多说一个字!从此以后,你再也不配让她为花心思!”
小白说完,转身跑了出去。
怀陌静静看着她夺门而去的方向,良久。
他闭了闭眼,对香荷道:“你先下去,等我命令。”
香荷闻言,大喜。这意思是说,小白从此失势,那一人之下的地位将由她来接替?
香荷重重点头,“是!”
小白气急而出,首先想到去找小黑,商量怎么将沉醉救出。可是彼时,她找遍了整个丞相府,却不见小黑踪影,并且,自那以后,他也一直没有回来。
小黑的行踪小白素来是知道的,若是连她也不知了,那全天下就只有一人知道怀陌。可是小白俨然已经和怀陌翻了脸,自然不可能再跑去问怀陌,只得一面心中暗骂,一面焦虑的带孩子等小黑。
小孩子闹起来真不是一般人能够应付的,尤其还是没有做过娘的女子。自顾念小朋友没娘以后,小白和容容就再也没阖过眼,半夜里亦是手忙脚乱,丞相府整晚整晚的孩子哭闹的声音。
“容容,快,该给他喂水了,他这么一直哭,嗓子都哑了啊。”
小白急得跳脚,容容匆匆忙忙进来,“来了来了。”
小白接过,小勺子递到小嘴儿旁边。
顾念小朋友闭着眼睛只管哭,察觉到有人喂他东西,他就像是发脾气似的,紧紧捏着小拳头重重的往前挥去。
要不是小白已经吃了许多次亏,这次也要被他挥得一身是水了。小白险险避开,看着哭得声音嘶哑了显然还是很生气的顾念小朋友,终于支撑不下去。她将水往旁边一放,将孩子从摇篮里抱起来。
“好了好了,我的小祖宗,快别再发脾气了,我们现在就去找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