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一张协议书扔给了他。
南宫烈一愣,打开,眉头紧紧拧了起,声音里有丝不可置信,“你跟安以诺离婚了?”
夏蓝也怔了下,抬起眸,与费司爵幽深冷邃的眸撞了下。望着她,他轻声说,“我说过,等我有资格的时候,才会出现在你面前的。”
避开他的目光,心头没来由的一阵颤动,尽管只是短暂的0。01秒。
她关心的却是另一个问题,他到底用了什么方法,才让那么坚持的安以诺答应签字离婚的呢?
不知何时,阿喵从身后抽走那份协议书看了看,问出了夏蓝心里的疑问,“喂,安以诺吃错药了吗?她居然会同意离婚?”
费司爵仅是勾起唇角,没答言。
倏地,夏蓝像想起来什么。突然伸手扯开他的衣襟,盯着他身上那两道刚刚结痂的伤口,眉越拧越紧,咬了咬唇,抬起头,“代价,是这个?”
似乎不想她看到这些,费司爵漫不经心的整理下衣服,平淡的眸,不见波澜,“不是。”
他虽在否认,答案却显而易见。阿喵倒吸一口冷气,连南宫烈也沉默了,不发一语的转身离开。
屋子里突然一阵沉默,只剩下夏蓝和费司爵。
费司爵的视线落在那份帐目上,敛了敛神色,轻描淡写的说,“对方如果统一口径,这样的证据,根本不足以站稳脚跟。”
夏蓝眉宇微蹙,对于他了解案情,她并不奇怪。
“所以,我打算去一趟医院!”
“他们不会把自己收取回扣的证据摊开来晒给别人看。”他倚靠在墙边,双臂环胸,眸色沉淀几分,“有时候,不一定要正面出击。”
夏蓝怔了下,回眸盯紧他,费司爵抿了抿唇,缓缓道,“医院不会只有一家公司提供医疗器械,而收回扣这码事,也肯定不是圣安开创的先例。”
夏蓝头脑反应迅速,眼前一亮,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
毫无疑问,安以诺肯定会跟医院统一口径,也会时刻防备她,想取证谈何容易。如果从另外那几家公司查起,顺藤摸瓜,不怕找不到医院收取圣安行贿的证据!
知道她听懂了,费司爵懒洋洋的转身,“不许熬过11点。”门口一顿,回眸笑笑,“我会来检查的。”
根本当他的话是耳边风,夏蓝马上聚精会神的着手调查其它几家公司。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几声争执。
黎雪站在门口,委曲的看着南宫烈,“烈,跟我回去吧。”
南宫烈睨着冷睨,一脸的不耐,“谁让你找来这儿的?”
客厅里,费司爵仅是瞟了瞟,事不关已的靠在沙发上,手里抓着遥控器,不停调台。
“外祖母已经下了命令,让你跟我一块回国,你不能再继续呆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要回你自己回,我还有事没处理完。”
黎雪眼圈红了,使劲憋着不让眼泪滚落,几乎在哀求他,“烈,你可以不要对我这么冷漠吗?我是你的……未婚妻。”
南宫烈吊起眉梢,冷酷又无情的说,“我们已经解决婚约了。”伸手朝里指了指,“我将来的老婆,只能是屋里的那个女人。”
费司爵调台的动作一滞,瞥过去的目光,有些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