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紫的抓痕着实让人惊心,可她那哭声更让人糟心。w
一向和蔼的老太太此刻的眉头也拧得紧紧的,看了雨念和陆柏昇一眼,转头,对自己的小女儿说,“去书房把藤条拿下来。”
陆慕慈一惊,惶恐的看着自己的老母亲,不详的预感浮上眉梢,“妈,拿那个做什么?”
她故意问。
在陆家谁不知道,一旦老太太要拿藤条,那就是要动家规。
当年陆庆丰把陆柏昇接回来的时候,那时候,陆老先生还在,一怒之下,让陆庆丰跪在书房足足打了三个小时,被医生抬出来的时候,身上都没一块好皮。
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陆老先生不在了,藤条也就一直封锁在书房里,没想到,今天陆老太太要拿出来。
家里的佣人们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当年陆庆丰的惨状他们脑海里可还是记忆犹新。
“让你去就去。”从未对自己女儿动过怒的老太太,加重了语调。
陆慕慈只好听命,重重的看了眼陆柏昇和佟雨念,折身,往书房走去。
听到要动家规,沈心榕一下子就停止了抽噎,狠狠瞪了雨念一眼,嘴角浮起一丝痛快的冷笑。
“雨念到院子里去。”老太太冷言道,直接抬脚往外走。
“奶奶,这件事有误会。”陆柏昇开口解释。
“你闭嘴,孰是孰非,我还分得清。”老太太的脸色更难看。
雨念从楞然中回过神,想要从陆柏昇怀里挣开,他却怎么也不松手,雨念朝他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陆柏昇眉头蹙得更深,手上的青筋在剧烈跳动着,对于家规,他不陌生。
可雨念却是第一次听陆家还有藤条家规这一说。
没多想,挣开了陆柏昇的手,随着奶奶走到了屋外的花园里。
阳光依旧明媚灿烂,却怎么也盖不住越加寒凉的气氛。
管家已经按老太太的吩咐将花园里的玫瑰花全剪了下来,淋上水,再一一铺在细碎的鹅卵石上面。
“跪下!”老太太直接一声低喝。
雨念一愣。
“跪下!”再次提高音调。
所有的人,包括陆柏昇在内都吓了一跳。
且不说那玫瑰花梗上的刺有多少,这些经过处理的鹅卵石,往上一跪都足以穿皮刺骨。
陆慕慈磨磨蹭蹭的将藤条拿下了楼,朝陆柏昇挤了挤眼,示意他快抢过去。
老太太一个凌厉的眼神射过来,“是不是连你也想一起受罚。”
陆慕慈吓得肝颤了一瞬,赶紧将藤条递到了自己母亲手里,却迟迟没有松手,“妈,这藤条都开衩了,没用了。”
到底是长辈,哪能忍心见到晚辈受这种酷刑,再说,陆慕慈心底其实是很喜欢雨念这丫头的,老太太就知道,平日里拿她开涮,也是看她活泼开朗性子好,也才逗她玩玩。
这到关键时刻,她还是得帮她的。
听着她这蹩脚的理由,一旁的沈心榕冷哼了一声,有些幸灾乐祸的主动开口解释,“慕慈,这藤条可是从太祖爷爷手里祖传下来的,经久耐用,加上定期的保养加修,只会越来越牢固。”
陆慕慈暗暗咬了咬牙,瞪了她一眼,示意她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