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这里,岳云强看向柳擎宇说道:“柳局长,我就将整个事情的经过向您描述一下吧,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由于当天送到医院的时候,我的同学范庆海便已经死亡,当时我们一些同学和范叔叔要求警方对于范庆海的死给出一个合理的解说,但是到晚上6点多,依然沒有任何部门任何人站出來给我们一个解释,于是,无奈之下,范叔叔决定把范庆海的遗体按范家庄当地习俗抬回家准备进行冶炼,但是我们万万沒有想到,我们刚刚将遗体抬到医院一楼大厅时,只见眼前到处都是警察,大约有数百名之多,当时我们都有些蒙了,我们有些不理解。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多名警察已冲上前來,将范庆海的遗体给抢走,随后将范庆海的遗体放到他们事先准备好的一辆车内,迅驶离现场。”
说道这里,岳云强的脸上充满了愤怒之色,泪水缓缓顺着脸颊哗啦哗啦的滑落,声音也哽咽起來:“柳局长,您想想看,范叔叔和他的家人可是刚刚失去亲人啊,那个时候,他们已经悲痛到了极点,但是现在,竟然连儿子的遗体都被抢走,这对于范叔叔的打击无疑是雪上加霜,为寻回爱子遗体,范叔叔带着全家人跪在地上向有关领导苦苦哀求,一直无果,那位领导很快便消失了。
一直等到第二天上午1o点左右,才有人通知范叔叔,说是范庆海的遗体已经被放到了市殡仪馆内,并同意范叔叔安排几个家属过去看守遗体,而这期间,范庆海的遗体失踪了整整16个小时之多,柳局长,我们非常不解,非常愤怒,为什么岚山市公安局要把范庆海的遗体运走呢,为什么当范叔叔和我们同学代表赶到殡仪馆的时候,看到的范庆海的遗体穿着的衣服已经换了一套全新的衣服,而且他脸上、身上的伤口也几乎全都遭到了处理,几乎看不出來了呢,我很纳闷,你们有什么资格在沒有征得范叔叔同意的情况下就这样做呢。”
听到岳云强讲完整个事情之后,柳擎宇的脸色更加阴沉了,他冷冷的看向蔡宝山说道:“蔡宝山同志,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吗。”
蔡宝山正想要否认,柳擎宇突然说道:“蔡宝山同志,在你正式开口之前,我很有必要提醒你一句,你此刻最好实话实说,否则的话,如果你此刻说了谎话,那么今后,你所说的每一句话我都需要考虑和辩证他们的真实性,而更多的将会以这些学生代表和死者家属的话作为参考。”
蔡宝山顿时身体一颤,本來想要坚决否认刚才那名学生所讲的话呢,听到柳擎宇这样一说,他当时心中就是一凛,他非常清楚,柳擎宇现在已经开始怀疑自己了,所以,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模棱两可的说道:“柳局长,这位同学说得有些偏激了,虽然我们的确是将范庆海的遗体带走了,但是我们也是处于好意,是为了避免范庆海的遗体被他们抬回去的过程中出现什么意外,而且将范庆海的遗体就近在我们市殡仪馆进行火化对于保护我们岚山市的环境安全更有好处,所以,我们才自作主张将范庆海的遗体带到市殡仪馆内的,当然了,沒有和死者家属商量,这一点是我们做得不对,我再此向范庆海的家属道歉,这一点是我们考虑的不够周全。”
范庆海这番话可谓避重就轻,直接撇开了岳云强的诸多指责,只是轻描淡写的承认了沒有和死者家属商量这件事情。
然而,蔡宝山虽然狡猾,但是岳云强却也不傻,他自然听出了蔡宝山此话中避重就轻的意思,立刻充满了愤怒的说道:“柳局长,我看这位领导根本就是在避重就轻,他口口声声说什么沒有和死者家属商量,这一点的确沒错,因为他们根本就是直接抢夺的,我这里有证据。”
说完,岳云强拿出自己的手机调出一段视频随后递给柳擎宇说道:“柳局长,您看看,这是当时事当时我的一个同学拍摄的整个场景,从现场的情况來看,范庆海的尸体被抢走根本就是蓄谋已久的事情,而且是早就做好了准备的,而且范庆海的遗体也是被强行从范叔叔和他的家人的手中抢走的,当时范叔叔还曾经大声质问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们说是领导安排的,其他的什么都沒有说,柳局长,我很想知道,安排做这件事情的领导到底是谁,他到底有什么权力这样做。”
柳擎宇仔细的看完这段视频之后,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了,目光凛冽森冷的看向蔡宝山:“蔡宝山同志,你能给我一个解释吗,我现在需要你正面回答我三个问題,第一,为什么要强行抢走范庆海的遗体,第二,为什么要对范庆海的遗体进行处理,处理之后的遗物都到哪里去了。”
蔡宝山听到柳擎宇这样说,心头就是一沉,很显然,柳擎宇现在这样说等于是为此事下了定论了,那就是这件事情是他们抢走范庆海遗体的,如果这件事情如此定性的话,那么对于处理此事的他來说,是十分不利的。
想到此处,蔡宝山脸色阴沉着说道:“柳局长,现在这件事情我看你还不能如此急着下结论,我看还是先调查完之后再说吧,毕竟这么重大的事情可不是仅仅凭借着这么一个模糊不清的视频就可以定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