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山长把枪藏在了自己身上,又对弟估佬说道:“别再那傻样了,我就是为了救人,而且也没有看到多少,这样就救了你妹子一命,你不亏.”
张山长这话激怒了弟估佬,睁目道:“你这个假洋鬼子,你害了俺妹子的清白,你叫俺妹子以后怎么嫁人.”
张山长随口笑道:“嫁不出去,就嫁给本大爷好了.”
弟估佬眼睛忽然轱辘转了几下,脑袋忽然开了窍似的,似乎认为这也是一个好办法。
张山长没有想到弟估佬会有这个想法,他刚才的话是丝毫没有经过大脑的,随口一说就忘记,他是现代人,这类现代笑话一年之中不知道说了多少次。
张山长喂了女子几口水,见女子脸色有些起色,不禁多看了几眼,在这么近距离地看,这女子除脸色苍白一点外,却也算得上一名美女,身材也是不错.特别皮肤细腻滑嫩,倒不像一个农家女.
自古以来,美女大都能得到更多的同情,特别是在张山长这样的猪哥面前,果然,张山长心里就想道,要不要再帮她吊一瓶生理盐水?
急救箱里有两瓶生理盐水,张山长知道,给这个女子吊一瓶生理盐水绝对对她有帮助.
这个女子身上有枪,估计是一个革命党,心想既然到期了清朝,从这把驳壳枪的出现,估计也是到期了晚清。
驳壳枪也叫盒子炮,是德国毛瑟兵工厂在1895年12月取得专利,1896年正式生产,由此估算现在起码也是1896年了,清朝也没有多少个年头了。
张山长对于满清可是万分的痛恨,他就是打死也不可能向满清贵族下跪,更不要说自称奴才了.
在晚清,革命党起事此起彼伏连绵不绝,但大都以失败告终,听弟估佬说她妹子读过几年书,从她白晰的肤色上看也不是一个农家女,而且身受枪伤,身上又有手枪,张山长有理由相信,她就是一个革命党。
张山长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这样一个结识的机会,要知道,以后的几十年可是这群革命党人的天下.更何况一个美女革命党.
张山长于是从药箱里拿出了一瓶生理盐水,给这位美女革命党吊起了点滴,见弟估佬愣在那里,于是叫道:“过来,拿着这个,这样子举高.”
张山长把生理盐水的瓶子递给弟估佬,自己则坐在床上,掏出饼干就着那瓶水就吃了起来,根本就不管这瓶水刚刚被女人喝过.
昨晚没有一粒米进肚,刚才又忙碌了这么久,张山长早饿得前背贴后背,但是张山长这么高大的一个汉子,饼干实在难以充饥。听到弟估佬喉咙里咕碌地发出一阵咽口水地声音,张山长抬头看了一眼,见弟估佬双眼紧盯着自己手中的饼干,张山长问道:“弟估佬.怎么说入门也是客,而且我还替你妹子治了病,难道你就不能做一顿饭让我吃个饱?”
弟估佬狠狠地咽了一下口水,道:“你这斯太不厚道,有东西吃也不给俺一点,俺可是两天两夜没有吃半点东西了,俺家有粮食的话,还用去打劫你吗?”
张山长道:“我还不厚道?你打劫我,我非但不记仇,反而给了你面包充饥,而且用了我非常宝贵的药品给你妹子治病,没想到你还嫌大爷我不厚道?”
“你知道不知道,你手上的药有多么珍贵吗?你就是拿个金山银山也买不到.你竟然还敢说我不厚道.”张山长吼道。
弟估佬脸上涨红,半响才挤出几个字:“给俺吃一块,俺就要饿晕了.”
张山长一笑,道:“把那瓶子挂在墙上吧.找个牢靠点的挂,不要掉下来摔烂了.”
弟估佬嗡声道了一句,“俺省得.”就在黑漆漆的墙上的砖缝里插了一根棍子,把生理盐水瓶小心地挂在上面,又试了试,确定不会掉下来了之后,才在张山长身边坐下,双眼盯着张山长手中的饼干。
张山长掏了一把饼干给他,道:“去.自己打点水来自己就着吃.”
弟估佬却饿狗抢食一般地往口里塞了一把,使劲地嚼着,张山长摇摇头,有点担心弟估佬把自己给咽死了.
弟估佬咽了两块饼干下肚,接着跑了出去,估计是去找水了,张山长叫道:“别忘了,顺便烧点水,给你妹子送面包吃.”
看着弟估佬跑开,张山长总算能够静下来想一些事情,穿越在晚清是肯定的了,至于具体是什么年代,这要在以后的日子慢慢打听,出于保护意识,张山长不会傻乎乎地去问别人,现在是几年几月几日?什么朝代?什么人当皇帝?这里是什么地方?
至于自己的身份,由于自己一身漂亮的西装,留着平头短发,而且也不打算弄个假辫子,就算戴个假辫子张山长也觉得恶心,因此可以对别人说自己是海外留学归来的人,甚至是入了美国国籍的,至于真假谁人去查,也没法可查。这个年代洋人在中国横着走,就算是个二鬼子假洋人也可以人模狗样、欺男霸女。
至于以后,张山长暂时不敢想像,跟着床上的美女干革命.那是要掉脑袋的,晚清革命党起事的成功率实在太低,风险实在太大,让张山长干这么高风险的工作,张山长当然不会干。
好在,面对陌生的环境,张山长有太多的经验,其实归纳起来也无非几个字:既来之则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