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伯这辈子除了侍候庄稼之外,什么都不会,他没有被领入刘家庄里面,而是被一个也是林家庄的人带着,还有其它村子的十几个老汉,一起来到刘家庄后面的一个山岗上,这个山岗地势比较平缓,领头的林姓汉子叫他们搭一些草棚,三少爷说要在这里养鸡。
张大伯心想,三少爷真是一个败家子,哪有这样子养鸡的,养鸡不就是把鸡往屋外一赶,等它们地外面听懂饱了再找回来就行了,哪用这样又请人又盖草棚又搞围栏的,这不是折腾粮食吗,不过,俺老汉也是个实诚的人,俺老汉无论如何也要对得起他的一斤半糙米,还有他的一顿饭,大不了多出点力,按三少爷的要求做好,还有就是晚上少睡点觉,帮三少爷把鸡子守好,不让野兽叨了去.
张黑子和张大牛年轻力壮,又不是刘姓人,他们当然成了护卫队员的人选,很快他们被领到碉楼下的地坪里,那里已经有上百名后生站在那里,这些后生都是刘家庄的佃户,张大牛和张黑子大都认识,而且还有十几个是自己村子的,但大都是林家庄的,也有十几个刘姓子弟。
对于刘姓子弟,护卫队只招收那些认为靠得住的人,那些跟刘家特别是刘二少爷太过亲近的人则不用。
张大牛刚想跟认识的人打个招呼,却见一个林姓子弟手拿一根竹棒,低声喝道:“不许说话.”
张大牛马上闭上嘴,乖乖地跟着张黑子,他们在指定的地方站好,接着又陆续来了十几个人。
初来的人偶尔小声地说话,但立即被拿着棍子的林姓子弟凶神恶煞地喝骂住,“就这么站着,不许动一动,谁动,俺手中的棍子可不认人.”
就这样,张黑子和张大牛他们一直就在那里站着,稍有动荡,旁边就是一棍子呼呼打过来,张大牛好几次差点吃了棍子,好在林家子弟也是作个样子,不是真打,但那抡得呼呼风声的棍子,却也是吓人.
如果不是今年没有收成,俺才不为了一天这二斤糙米来受这鸟气,张大牛心里气愤地想,难道这三少爷给俺们一天二斤糙米,就是为了这样折腾俺们这些佃户?
张大牛看了一看张黑子,试图从他那里得到答案,张黑子的脑袋瓜比较灵活,也许他能够猜得到个为什么。但见张黑子身材挺拔,站在哪里一动不动,任由汗水从额头上滴答滴下也不理会.
张黑子也不知道为什么让他们站在这里,而且还要一动不动,他只知道,这是张先生叫他这么干的,就一定有道理,自己要报答张先生,就要按照张先生的要求做,就是张先生要俺上刀山下火海,俺黑子也不皱一下眉头,何况只是在这站一会儿.不过,这种站法可真难耐.
张山长就站在其中一座碉楼上,看着下面站着东倒西歪的一百几十个庄稼汉子,心里不是滋味,拉一支队伍可真是难呀.
张山长指了指当中一个站得挺直的人,问旁边的东子,“你看这个家伙,站了很久了,一动都不动,你知道他是谁吗?”
“俺也注意到了,他叫张黑子,张家村的人,他爹被刘二少打得吐血,在床上躺了三个月后死了,他跟刘家庄有大仇.”
“好呀,这种人要大用,就安排他做一个班长吧.”张三长道。
现在,张山长手上有二百三十条枪,于是打算招收二百三十人,按三三制原则刚好可以组建二个连,张山长打算自任营长,东子担任第一连的连长,林大虎可以任第二连的连长,至于另外一个连,则先空着,等以后再组建,至于下面的排长,只好先委任林家的几个兄弟,虽然看起来,林家庄的人太过多,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现在他得借助林家的人,班长则由下面怕士兵自行推选,等集训完成后再按能力进行调整.
说实在话,下面站着的那些人,很多都不是当兵的料,有的年纪已经超过三十岁,没有办法,先凑齐人数再说吧,等以后人多了再进行淘汰.
“东子.”张山长忽然指着下面刚才带进来的一个瘦瘦的人问,“你看这个人像不像刘二少爷.”
东子摇摇头,“身材很像,但脸蛋不太像.三少爷,你想干什么?”
“我是在想,刘二少爷不是要去县城上任吗?可是现在他死了,我做为三少爷,是不是应该顶替他出任知县大人呢?”
“这,这,这…”东子一时转不过来,心想当县官可不是继承家产,更不是皇位继承,可以兄终弟及的。
“少爷的意思是?”
“找个和刘二少爷长的像的人,让他充当刘二少爷去沂水县做县官.”张山长一挥手道。
“可是…”
“别可是了,既然我可以冒充三少爷,为什么不能找一个人冒充二少爷,只要带着二百条人枪去,就算给人认出来又怎么样,谁敢说那不是刘二少爷,谁敢说我不是刘三少爷,就这么定了,你去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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