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时20分,在东马路监视日军的1营长忽然发现对面的日军稀疏了许多,机枪也撤走了。沙包堆起的临时阵地只有两三个鬼子趴在那里。
“鬼子开始辙退了!”一营长喝叫道:“兄弟们跟我上,不要让鬼子跑了!”说着一跃而起,向日本兵的沙包阵地冲过去。
剩下的几名日军连忙开枪,子弹“啾“的一声地从一营长的耳边飞过,打在后面一个战士的肩膀上,子弹穿过了战士的身体,打在青砖墙上,迸出了一点火花,战士只是摇晃了一下,拾起掉在地上的步枪继续向前冲锋。
趴在房顶的狙击手早已把枪口对冲了日军的沙包阵地,几个小鬼子一抬头,刚刚射出一发子弹,狙击手已经逐渐把他们点了名。
一营长带着一个连的士兵赶到东门城楼,果然发现里面已经空无一人,日本兵已经放弃了城楼,向租界的方向退去。
日军的一个中队一出东门,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带队的日军中队长北野又何尝不知道,但是为了保护日租界里面的侨民,为了天皇的荣誉,他又必须这样做。
北野抽出指挥刀,向着租界的方向一指,“杀给给…“
170多名日本兵高叫一声“贴闹黑卡!板载!”
“班载!”
全体日军不要命地挺着刺刀由城门突然跃出,不要命地向租界方向冲去。
一群矮子,个头虽然矮,但是营养充足,个个长得敦敦实实,面目狰狞,手中持着长长的步枪,步枪上装着长长的刺刀,日本人已近乎变态了,人长得矮矮的,却什么都搞得长长的。
这群矮子持着光晃晃的刺刀,嚎叫着一拥而上,倒也有一点吓人。
一百米,八十米,六十米,五十米…林小虎还没有下达开火的命令。
机枪手何文征的额头已开始出汗,心里发慌。握住板机的手开始微微发抖。
三十米,日军狰狞的面目已经清晰可见,其中吓人的嚎叫声就好像在耳边响起,可是林小虎还没有下达开枪的命令。
“班载!”日军更加疯狂了。
直到日军全部跑出那条巷子,进入那块宽大的空地坪,而此时,日军距国防军也只有二十米的距离了。
林小虎终于下了命令,何文征松了一口气,板机一扣,马克沁重机枪发出沉闷的金属撞击声,火舌一般射出的子弹钻入冲在前排日军的躯体,如此近距离的扫射,冲在前排的日军被带着高动能的子弹撞击得向后飞了起来,他们胸口喷出的血箭射向天空,如同喷血的喷泉一样。
国防军一个营有6挺马克沁重机枪,组成几道交叉火力网。再加上每个班一挺的轻机枪,冲锋枪,如此多的自动武器,想冲击他们的防线,简直是自寻死路。
除了被打死的日军,其余的日军纷纷倒卧在地上,但是这样也不安全,因为空地坪里毫无遮挡,即使趴在地上,仍然不断地有日军被打中死去。
北野心如刀绞,他没有反思自己的鲁莽,反而责怪中国人太过狡滑,太没有武士道精神,不敢光明正大地跟皇军拼刺刀。
在这强大的火力面前,北野知道日军根本没有机会,但是皇军是不会这么容易屈服的,北野咬咬牙,毅然站起身来,双手握刀,恶狠狠地吼叫着,“杀给给…”
“班载!”卧倒在地的日军吼叫着,一跃而起,冒着枪林弹雨向前冲去。
像北野这样出风头的军官,在战场上是最受国防军的狙击手们欢迎的,果然,一颗子弹飞来光顾了他,子弹带着它强大的动能在他肉体内发生了变形和翻转,然后从他的后背飞出,并从他后背带走了一块肉,在他背部造成一个拳头大的血洞,鲜血如涌泉一样汹涌而出。
北野向前冲的速度忽然窒了一下,接着就重重地摔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了。
这个时候,日军后面追踪的一营长也带着人追了上来,四面夹击之下,日军死伤一片。
下午三时,东门城楼的一个日军中队180人被全歼,林小虎的2团只付出五十人伤亡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