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得又说道:“我**方还对中国的‘凝固汽油弹’的配方非常感兴趣,不知道能不能转让?”
既然能够叫出来是“凝固汽油弹”,也就不是什么秘密了,用不了多久,德国人也会研究出来。
于是张山长又同意了,他在心里想象着,这些大规模杀伤xing武器加入到欧战之后会有什么效果。
之后,张山长问道:“你们用什么来支付?”
克劳得随口说道:“青岛呀?”
克劳得的意思是用这些东西来换青岛。
谁料张山长一拍桌子,怒道:“青岛一向我们中国的领土,克劳得,你要记住,青岛是被你们强行霸占的,你竟然用本来属于我们的东西来换取我们的东西,亏我把你当朋友,亏我把德国当成的盟国一样对待,我真是太失望了!”
说完,张山长怒气冲冲地起身要离去,克劳得只得紧紧地拉住他。
克最好o*o劳得请求道:“亲爱的张,看在我们多年朋友的份上,请息怒。”
张山长回头怒道:“自从你说出‘用青岛来换’这句话起,我们就不是朋友了,克劳得,你真是让我伤心透了,让我对德国太失望了。”
克劳得又说道:“噢!亲爱的张,是我说错话,您不看在朋友的份上也应该看在安娜的份上吧!”
张山长愕然,回头盯了克劳得几十秒,最后被这个无耻的德国洋鬼子彻底打败了,他重新坐下来,说道:“克劳得,我真没有想到你会无耻到这种地步,你竟然用安娜说事,不过看在安娜的份上,我就原谅了你这一次!”
克劳得可不管无耻不无耻,最重要的是管用,他见张山长重新坐了下来,心里就想到,为了伟大的德国,一定要向国内要求派安娜到中国来。
克劳得说道:“亲爱的张,看在安娜的份上,请你原谅我刚才的冒失,其实刚才我的意思是说,用德国在青岛的投资,比如船厂、铁路等财产作为专利转让费,并非说青岛的法治权。”
张山长学着克劳得的样子夸张地叫了一声“噢!”,然后继续说道:“克劳得,你所说的那些所谓的铁路权是怎么得来的,你心里最清楚,其实我们可以全部没收,随后再加入协约国一方…”
克劳得直叫“上帝”,如果这样,这将是德国的噩梦。
“看在安娜的份上,请您千万别这样,好吧,您说应该怎么样?”克劳得妥协了。
张山长说道:“看在安娜的份上,克劳得,我建议德国放弃在中国的一切特权,废除一切不平等的条约,把包括铁路在内的一切权益转jiāo给中国政fu,另外把苏mén答腊岛上油田的股份全部转让给我作为专利的报酬!”
克劳得刚要分辨,张山长挥手止住了他,说道:“这些东西对于德国来说,基本上已经失去了,苏mén答腊岛上的油田采出来的原油,现在也运不到德国,对你们德国也没有用处。”
“看在安娜的份上!”克劳得装作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今晚就发电报回国征求意见,不过我相信国内会同意的。”
“看在安娜的份上!”张山长拍了一下克劳得的肩膀,说道,“克劳得,尽管你总是让我很讨厌,但我真心把你当作朋友,我真的希望你们德国取得战争的胜利,如果不是中国离德国太远,我一定会亲率jūn_duì 跟你们并肩作战!”
张山长纯粹是luàn放大炮,但是克劳得却把这话劳劳地记在了心里。
克劳得握住张山长的手,说道:“亲爱的张,恰恰跟你相反,我一直以来都觉得你非常可爱非常坦率,我之所以令你这么讨厌,那是因为我们分别代表两个国家,请你原谅,还有我们德国一定会取得战争的胜利。”
张山长的手立刻起了ji皮疙瘩,并且有一直伸延到全身的趋势,于是连忙挣开手,说道:“得了,克劳得,看在安娜的份上,我原谅你了。”
克劳得心里更是下定了决心,一定要说服国内,派安娜到中国来。
第二天,德国人宣布将中国的铁路所有权及一切相关权益全部还jiāo给中国政fu,并且将在苏mén答腊岛上杜里油田的股份转让给中国的石油企业。
杜里油田德国人占据了70%的股份,张山长一直对这事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