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心里都不解:咏诗而已,用不着笔纸记录吧?
莫小花也是这样想的,她根本不会相信一个以“大炮”自诩的男人会写诗,能够咏一句诗歌出来已经算不错了。
莫小花不想从温暖的车厢里走到冰天雪地之中,磨磨蹭蹭不肯下来。
这时,一个的美妙声音在身后响起,“大总统要写诗了!请允许我为您记录可以吗?”
张山长回过头来,看到一个身穿军大衣的美女军医,虽然军帽裹住了她的耳朵和头发,只露出一张红扑扑的脸蛋和灵动的眼睛,但是也可以看出这是一位美女。
张山长于是大感兴趣,吴禄贞这时介绍道:“这是我们集团军的谢安妮医生,从美国留学回来的!”
谢安妮向张山长行了一个礼,张山长回了礼,并且伸出手去跟谢安妮握了握手。
张山长说道:“谢安妮,我听过你的名字,在朝鲜你立过功!”
谢安妮脸上有一些兴奋,说道:“总统也记得我?”
张山长说道:“我记得任何一个为国家作出贡献的人,特别是那些一直为国家默默奉献的人!”
谢安妮听了之后竟然非常感动,说道:“听了总统这句话,我发觉我没有后悔加入jūn_duì 这个大家庭!”
谢安妮以前只是一个志愿者,从朝鲜回来之后,她发现自己在军医院呆了几个月之后,已经跟这个社会格格不入了,最后她还正式是参加了jūn_duì ,做了一名真正的军医。
见到有漂亮女人过来,莫小花记得她的责任了,她跑过来打断张山长和谢安妮的对话,问道:“总统先生不是要咏诗吗?”
张山长作出了一个要打的手势,说道:“我说咏诗,那是本总统谦虚,你知道什么叫做谦虚吗?像我这样就是谦虚,今天在火车上的时候,我看到火车站外面的雪景,一时有感触,心想,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这是何等的豪迈,而我们这一次所做的事业,又何尝不是一件伟业!”
谢安妮直拍手掌,说道:“‘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好词,光这几句我就知道这首词句一定非凡了,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听下一句了。”
蒋百里和张孝准等人都是很有文学修养的人,听了之后,都大赞。
只有莫小花一阵狐疑,张山长有多少斤两,她一向很清楚,他也许对于机械方面有一些天赋,另外还会编一些小曲调,但是文学修养方面,简直比她还差。
莫小花掏出笔记本写下“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这几个字,又问道,“还有呢,总统先生?”
张山长指着白雪茫茫的大地,咏道:“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
穿越者都是抄袭和盗版者,从科学发明到文学著作到流行歌曲,无所不抄,张山长咏出这首词,已经突破了他最后的底线,决意将抄袭和盗版进行到底了。
众人就这么赏雪赏名句,时间很快就过,吴禄贞已经迫不及待地过来打断他们的雅兴了。
张山长看了一下手表,知道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了,不过他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给吴禄贞他们找碴,于是漫不经心地说道:“吴司令,你看成大家都这么有兴致,我刚刚咏出了一首诗词,方震兄和闰农兄俩位还没有作品呢?我们总得给他们一个机会显示一下他们的才华吧?”
张孝准早被冻得流鼻涕了,连忙说道:“大总统,你这首《泌园春》一出,谁还敢在你面前出丑呀?我们还是散了,快点让他们回去了,冻坏了战士们可不好?”
坦克营的战士们跑得不乐乎,根本不算冷,不过看到张孝准这个样子,张山长不忍心让他生病,于是说道:“好吧,可以回去了!闰农兄快点上车去吧,冻坏了你,我可真是百罪难赎了。”
坦克营启动花费了一点时间,把吴禄贞和蓝天蔚急得出了一身冷汗,不过好在还是有惊无险,十分钟之后,全部都顺利启动。离开了现场。
当场检验过坦克营之后,张山长接着去视察了集团军的医院,这里是谢安妮负责的地方。
冻伤的治疗是一项很复杂的科学,这个时侯,国外还没有这方面的研究
原来历史中的日本关东军731部队曾用各种方式残忍地在战俘身上进行冻伤实验,目的是解决高寒地区作战的冻伤治疗问题。
他们把试验者绑在零下30摄氏度以下的室外,光着手脚,一直冻到四肢僵硬,然后日本兵用木棍敲击被冻的部位,直到发出清脆的声音,然后拉进解冻室,分别采用冷水、温水、开水进行解冻。
在二十一世纪,冻伤的治疗的预防已经有了一套完整的理论和方法了,谢安妮来这里之前已经进行过半年的集中培训,而且她得到了很多这方面的资料,她只要一一地去验证就行了。
在集团军医院,谢安妮要带着张山长参观各个部门,不过张山长先推辞了,说道:“谢医生,你还是先给我们检查一下,看我们有没有冻伤,还有就是,有没有姜糖水?我想先喝一碗再说,省得感冒。”
谢安妮分别跟张山长和张孝准和蒋百里检查了一遍,说道:“大总统没有问题,蒋将军也没有问题,不过张将军手脚有一点冻伤,暂时不适宜在室外活动!”
吴禄贞叫人送上每人一大碗姜糖水,张山长一口气喝了下去,额头冒出了一头细汗。
谢安妮说道:“大总统如果怕感冒的话,最好打一针,保证你没事!”
张山长摆手道:“算了,我还是相信姜糖水比较好用!”
军医院里面有不少的病人,大部分都是冻伤的。
张山长随谢安妮看了一下,问了一些问题,同时对吴禄贞说道:“吴司令,看来你的士兵们对于冻伤的预防做得不够呀?”
吴禄贞答道:“是,大总统,我会加紧督促他们,其实如果说严格要求按照我们的要求去做的话,是很少有冻伤的,不过,大总统也知道,我们的士兵都是好汉子,不怕流血牺牲,更加不怕冻。所以总会有一些粗心大意的傻大兵的。”
谢安妮说道:“预防冻伤部的来说要注意锻炼身体、注意保暖、增加营养还要涂一些甘油之类的药物。具体来说就要做到‘七勤’和‘六不要’。
‘七勤’即:勤进行耐寒锻炼;勤准备防寒物品;烤换鞋袜、鞋垫,尤其是“汗脚”的更应注意;勤活动手足,揉搓额面;勤用热水烫脚;勤互相督促;勤交流防冻经验。
‘六不要’即:不要穿潮湿,过紧的鞋袜;不要长时间静止不动;不要在无准备时单独外出;不要赤手接触温度很低的金属;不要用火烤,雪搓或冷水浸泡受冻部位;不要酗酒。”
张山长连忙夸奖谢安妮解说的详细,吴禄贞又补充说道:“关于‘七勤’和‘六不要’,我们已经在连队实施了,很快就会看到效果的!”
张山长双说道:“谢医生真是厉害,不愧是从美国留学回来的,这样吧,明天我们还要去西北集团军视察,谢医生也跟在我们一起去吧,我想请你指导一下西北集团军的防冻工作。”
吴禄贞马上说道:“不行,不行,谢医生走了之后,谁来替换她的工作呢?”
张山长立刻有一点不高兴了,他说道:“你不是说已经将‘七勤’和‘六不要’贯彻下去了吗?除非你是在骗我?”
吴禄贞当然不敢承认,除非他不想做这个集团军司令了。
张山长口气缓和了下来说道:“当然,这要征得谢医生的同意,谢医生,如果说你愿意的话,晚上跟我说一声,明天出发。”
张山长没等谢安妮回答又问吴禄贞道:“吴司令,我有需要一个问题问你,如果在西伯利来,温度很低,雪又大,而我们所有的机器都开不了,你怎么办?”
吴禄贞道:“我们北方集团军会克服各种困难的!”
张山长摆摆手,说道:“我不想听到这些废话,人的能力在大自然的面前是非常渺小的,人可以战胜自然,但也要在充分准备的前提下才能够真正地战胜自然,光凭勇气是不行的,你回去做一个计划,明天早饭之前交给我。”
视察完医院之后,已经天黑了,吴禄贞和蓝天蔚陪送张山长,蒋百里和张孝准三人吃了晚饭,把这三个顶头上司送到招待所之后,两人连忙赶到集团军指挥部,商量张山长给他们出的难题。
有一句话蓝天蔚已经憋了很久了,这时候终于忍不住说道:“吴司令,张大总统明显是因为你不让谢安妮医生跟他去新疆而故意为难我们,如果明天让谢安妮跟他去的话,保证他不再记得这种事!”
吴禄贞摇摇头,说道:“季豪兄,你不要把张大总统想得这么肤浅,他也许对谢安妮有意思,但是他向我们提出来的问题绝对不是故意为难我们,我们的确太依赖机动车了,坦克、装甲车、汽车这些东西在恶劣的天气下的确不太可靠,我们不能够全指望它们!”
北方集团军十万余人,需要的车辆不计其数,后勤运输用的是车辆,队伍行进也是用车辆,如果说没有车辆的话,的确是一个大麻烦。
蓝天蔚仔细一想,也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西伯利亚天气恶劣,万一大雪封路,或者车辆不能用的时候,我们如何保持后勤的供给。我们的确要有一个替代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