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妮说道:“可是你为她作了三首歌,而我却一首都没有。”
谢安妮说完这句话,就捂住一张通红的脸蛋,一个人跑回宿舍去了。
一天晚上不说话的莫小花这时说话了,她说道:“少爷,你怎么能够唱这些歌呀,如果你要嫁人,不要嫁给别人一定要嫁给你,还要人家带上嫁妆和妹妹,这太不像话了吧?要是让小姐知道,肯定要骂我没有好好看住少爷,让少爷喝醉酒,胡说八道了!”
张山长说道:“可人家歌词是这样写的,我照着唱有什么错!”
莫小花嘀咕着怎么向她小姐交代,张山长可没管这些,回去冲凉睡觉。
第二天一早,张山长告别了刘广仁和林铁猴,驾车回迪化,车队刚刚驶出军垦区,来到古城子外面的公路上,就从车上的倒后镜看到,车队后面跟上了一匹枣红马,飞快地向车队靠近。
谢安妮看出这是阿瓦古丽的马,于是说道:“糟糕了,是阿瓦古丽追了上来了,大总统,你有麻烦了!”
张山长干脆停下车来,转头回去对谢安妮说道:“安妮,你不要老是说我有麻烦了有麻烦了好不好?这有什么麻烦的,你说我有什么麻烦?”
谢安妮说道:“要是让阿瓦古丽知道你有五个老婆了,你不说麻不麻烦?”
张山长说道:“正是我有五个老婆,所以等她一听到这个消息,自己都吓跑了,有什么麻烦呢?”
谢安妮悠悠地说道:“可是如果她不介意呢?”
张山长沉默了许久,才小声说道:“那么你介不介意?”
谢安妮似乎没有听到张山长这句话,而这时阿瓦古丽也已经赶了上来,并在张山长的吉普车放开她那么美妙的歌喉唱了起来。
张山长虽然听不懂她唱什么,但是经过昨天晚上的晚会,再结合她那宛转而带有一种忧伤的歌声,也大概猜测得到她在唱什么了。
这时,莫小花向后面的警卫车招了一下手,汽车站里面中下一个军官,走到张山长的吉普车旁边,莫小花说道:“阿瓦古丽在唱什么?翻译给我们听。”
这位军官原来是一名翻译,他说道:“阿瓦古丽现正在唱:
马儿跑在古城子的路上
马蹄嗒嗒地响
我布袋里带上了干粮
心中是那么的着急
心爱的人,你为什么要急着离开?
见不到我你是否心慌
而我心中一直在思念你
心中的爱情之火炽烈地燃烧
我是一位漂亮的姑娘
就像天山上的雪莲那么纯洁
很多小伙子围着我
……
天山上有白雪莲也有红雪莲
可是像我这样忠于你的情人
却不是山山都有……
阿瓦古丽唱着,一边放开马绳让枣红马向张山长的吉普车靠近。来到吉普车旁边,歌唱也停了下来。
谢安妮和莫小花都被阿瓦古丽那种直白的行为惊讶得口瞪呆,骑上了枣红马,带上了干粮,这是表明了要跟张山长私奔呀。
谢安妮左看看阿瓦古丽,右看看张山长,看他怎么处理!
要是以前,张山长一定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好拐跑了再说,可是这时已经不同了,首先,如果不负责任拐跑了阿瓦古丽的话,恐怕她父亲会找刘广仁的麻烦,影响军垦和移民的顺利实行。再次,他也不想要一个只是互相对过几首歌、理解不够深入的维族姑娘,何况他家还有几只母老虎,要通过她们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张山长的手在方向盘上拍打了几下,然后对阿瓦古丽说道:“这样吧,阿瓦古丽,我会在迪化停留十天,你先回去得到你父亲的同意,最重要的是打听一下我是什么样的人,如果你知道了我的情况还是决定要跟我在一起的话,就来迪化来找我!”
车队再次向迪化的方向驶去,身后传来了阿瓦古丽带有一丝忧愁的歌声。
张山长心里有一些惆怅,于是大声地说道:“安妮,小花,我想听你们唱歌,来吧,唱一首《草原之夜》!”
谢安妮却说道:“不,你要先给我编一首歌!”
莫小花出起哄道:“我也要!”
张山长教训着说道:“小花,你就别跟着添乱了,你叫做小花,跟花儿一样,《花儿为什么样这么红》就当是送给你的了,你们真当我是情歌王子了?要编就编!何况我要专心开车,等一下把你们掀下山沟去的话,别怪我哦。”
不过一路上不唱一下歌也实在太闷了,何况车上的两个女人又生着闷气,不跟张山长说话。
开了一会儿车,张山长自得自乐地哼起了一首轻快的曲子,抓住方向盘的手指头也在打着拍子。
哼了一会儿,车后座的谢安妮用吉他和弦弹奏起来。
谢安妮一边弹奏一边说道:“就这首曲子吧,你快点给我填上词,要用我的名字作歌名哦!”
张山长放缓了车速,回头看了一眼谢安妮,问道:“你是说刚才我哼的那些?”
“是呀,你不知道你自己在哼什么吗?”谢安妮停下弹奏说道。
张山长摇摇头,说道:“随便哼的,你再弹一次给我听一下。”
谢安妮弹了起来,张山长一听,听出是什么曲子了,于是说道:“我想到了,以你的名字作歌名也可以,但是你用什么感谢我呢?”
谢安妮警惕起来,嗔怪道:“你想干什么?告诉你,我可不是阿瓦古丽,唱几首歌就以身相许,你想都别想。”
张山长笑道:“如果说你也像阿瓦古丽的话,我还真受不了,这样吧,把你的吉他送给我,如何?”
谢安妮回绝道:“不行,这把吉他很珍贵!”
张山长苦笑道:“我堂堂一个大总统,亲自为你作一首歌曲,让你流芳百世,难道连一把木吉他也不值?”
谢安妮脸上变幻了一下,最后说道:“我可以送给你另外一把吉他,保证跟这把一模一样的,行吗?”
张山长才不在乎她的破吉他,他有的是钱和人面,只要他想要,要多好有多好,要多少有多少。他现在只不过想逗一下这名美女军医而已。
张山长于是点头说道:“就这么说定了,你欠我一把吉他,接下来,你替我伴凑吧。”
待谢安妮用吉他开了一个头,张山长就唱道:
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
河上飘着的柔曼轻纱
谢安妮站在那竣峭的岸上
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
…….
这首苏联著名的歌曲《喀秋莎》被张山长改了三个字,《喀秋莎》变成了《谢安妮》。
这首歌让谢安妮和莫小花一直唱着,连前后汽车上的警卫战士都学会了。
可是回到迪化的路途实在太远,而且车速又开不快,唱了几遍之后,莫小花醋劲终于忍耐不住爆发了。
莫小花叫道:“不唱了不唱了,我要唱我自己的歌!”
张山长于是说道:“好呀,就唱《花儿为什么这么红》吧,这首歌我是久听不厌呀!”
特别是莫小花和谢安妮的合唱,加上谢安妮的吉他协奏,在这个心旷神怡的新大平原上,听着这么美妙歌声,真是一大享受,张山长似乎又回到了后世的那个大学时代。
不料,莫小花发脾气道:“我不唱这个,我要你给我重新编一首新的歌曲!”
莫小花虽然是一个丫头出身,但是现在她怎么说也是总统的五夫人,就算阿瓦古丽和谢安妮真的跟张山长,也只能够是六夫人和七夫人,现在六夫人和七夫人都有了张山长亲自为她们编的歌,而好却没有,她觉得张山长偏心,让她很没有面子。
张山和不禁苦笑道:“好吧,小花,你让我想一下,你知道这东西急不来。一急,编出来歌就不好听了。”
莫小花才不管好听不好听,她只是为争一口气,于是气鼓鼓地说道:“我不管,我的要求也不高,只要有一个花字就行。”
张山长问道:“只要有花就行,不管是什么花都行?”
莫小花点头道:“是,只有一个花字就行!”
“如此就简单了,安妮,等一下我先哼一遍,然后你就给我伴奏!”
张山长哼了一遍歌曲的调子,谢安妮已经记住了,并弹奏了起了来。
这曲子很优美,莫小花听了很是满意,于是催促张山长快填词。
张山长说道:“这首歌叫做《军中绿花》,这首歌虽然有一个花字,可是小花,这首可不是单单送给你的。”
莫小花说道:“我知道,我也曾经是女兵连的一名女兵,现在还是总统府的军事秘书,还算是jūn_rén ,这军中绿花不正是说我吗?不过军中又不止我这一只小花,还有很多很多的小花,安妮也是其中一朵,虽然不是专门为我所做,但是你第一个唱给我听,我已经很满意了!”
莫小花虽然偶尔会闹一下小脾气,但是知道进退,也很容易满足,这也是张山长喜欢把她带在身边的原因。
“寒风飘飘落叶
jūn_duì 是一朵绿花
亲爱的战友你不要想家
不要想妈妈
声声我日夜呼唤
多少句心里话
不要离别时两眼泪花
军营是咱温暖的家
……”
张山长教会了莫小花唱这道《军中绿化》之后,迪化城也到了。
在西北集团指挥部,张山长从车上下来之后,谢安妮就绕过来,手里托着她的宝贝木吉他,递到张山长面前,说道:“大总统,这把吉他送给你吧,多谢你编了这么多歌曲给我们唱,特别是那首《军中绿花》,我很喜欢,比那道《谢安妮》还喜欢。”
张山长没有接谢安妮的木吉他,而是说道:“你不是说这把吉他很珍贵的吗?”
谢安妮狡黠地一笑,说道:“我有两把一模一样的,把这把送给你也一样,而且我也应该回东北集团军去了,部队即将进入外蒙古,我也要跟着出发,不知道这次分别之后我们还有没有机会相见?早点送给你,也好让我少一点牵挂。”
谢安妮最后说的一句话有一些落寞,她把吉他塞到张山长手中,就背起药箱向宿舍跑了过去。
张山长怔怔在望着谢安妮远去的背景,蒋百里、张孝准和张哲培三人从指挥部队里面联袂而出,大踏步向张山长走来,他们后面还跟着穿着英军制服的白人军官和俄罗斯军官,张山长只好迎面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