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简单的一句询问后,并没有再多说的奇尼卡,就端坐于自己的椅子中,端着自己的花茶,一副悠闲模样的看着叶奇对于面前这个猎物,他在接手的时候,就已经做出了相当细致的研究;刀术强大,能力多样,再加上有着与年龄不相符的谨慎,可以说是非常难缠的一个猎物。
不过,任何人都有着缺点,眼前这个难缠的猎物也不例外遵循着猎魔人传统的对方,对于他来说实在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消息;那种呆滞、死板,认为家人、朋友至上的传统,实在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弱点;只要把握的好,想要给对方设计一个必死之局,真的是再简单不过了。
而且,之前他的那位‘助手’,还给他带来了一个更加好的消息他的猎物的右臂受到了重伤,虽然经过了及时的治疗,但是在短时间内是根本无法彻底痊愈的;对于这个消息,奇尼卡简直是喜出望外;曾经研究过对方详细资料的他可是非常的清楚,对方的刀术究竟是怎么样的强大,在同级别中,基本上就是无敌的。
这是他的那些同僚以生命的代价换来的事实,奇尼卡自然是不会无视,甚至,他恨不得对方手臂的伤再重一点,哪怕再多搭上几条生命,也是完全可以接受的;毕竟,那样的‘助手’,在奇尼卡看来,在宗教裁判所内那是要多少就有多少。
不过,为了确定这不是对方的故布疑阵,奇尼卡自然是经行了仔细的观察。而事实上。如果不是他的谨慎。他差一点就被对方骗过去了;不过,正是对方的这种欲盖弥彰,才能够令他越发的肯定对方的右臂绝对受伤了,而且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严重;不然,对方根本不可能以这样的方式来做出掩饰。
对方右臂的伤已经确定了,但是奇尼卡不会因为这样而有任何小觑对方的意思;毕竟,手臂受伤只是刀术被限制了,对方的能力却还是存在的多重能力的天赋。可正是因为对方才被洛兰特各个势力再次的重视起来;而这样的重视足以说明对方能力的强大之处;毕竟,在对方的刀术还没有展露锋芒的时候,对方可是一直以各项的能力活跃在猎魔人之中的。
因此,为了给自己的计划再多增加一分保险,奇尼卡按照原定的计划,邀请一位对于对方来说,重要的人做为‘保险的筹码’当然,相较于重要性,那位女骑兵长才是真正合适的人选;不过,那位女骑兵长却在结束了执勤后。径直的被传唤回了中央城堡;对于,这样反常的举动。奇尼卡没有任何的惊讶,反而是略带喜意,毕竟,只有这样的情况,才能够说明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而且,他们也不是空手而归,最起码,将单独回到游骑兵营地内的另外一个筹码抓到了手中得益于那位暗子的消息,这个筹码的重量虽然无法和女骑兵长相提并论,但是却也是极为重要的一颗;最起码,对于对方来说,这是一个绝对无法轻易舍弃的筹码。
而在做出了这一切后,他就准备欣赏自己搭建好的舞台上的表演了费尽了千辛万苦,如果不欣赏一下的话,又怎么能够对的起他这次多番的准备呢?
哪怕,最初的任务初衷,并不是这样
在最初接到那位大人的命令时,他的任务只是确定对方现在达到的境界而已;虽然对于那位大人下达的调查的命令,奇尼卡并没有任何的违逆也不敢有任何的不满;不过,看着那份任务书上的内容时,他依旧是认为了不可能尽管对方的优秀已经是毋庸置疑了,但是其优秀程度绝对无法达到这样夸张的地步,日耀之上?那是怎么样的一个境界,没有比他更加清楚的了;毕竟,对于真正了解着洛兰特的强者来说,那个境界才是令人向往的最初之地;只有达到了那个境界才是真正脱离了凡人之躯的开始。
因此,奇尼卡并不认为对方可以在这样的年纪达到那个境界二十五岁的日耀之上?恐怕只会在诸神还屹立于云端的年代才存在;毕竟,那个时候的洛兰特可不像现在一般的贫瘠;不仅仅是诸多种族争奇斗艳,就连神也会降下投影来游历整个的洛兰特!
而事实上也正如他猜测的那样,档按照得自与那位大人特殊的测试方法,观察对方;而对方无法察觉的时候,一切更是显而易见起来虽然对方可能已经在猜测有人观察着他,但是终究无法找到自己和手下们的存在,足以说明了,对方并没有达到日耀之上;毕竟,对方除去刀术、多重能力外,就是以敏锐的感知而著名的;现在,竟然连他们的存在都无法分辨,其事实自然不言而喻了。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对于对方给出一个相当可观的评价日耀级的巅峰。
有所察觉,但是无法分辨的对方,足以令其可以当得起这个评价;而在有了这样的评价后,奇尼卡可是非常庆幸自己多准备了一份筹码;不然,最终的结果可是会令他感到难堪的他并没有自信直面日耀级的巅峰,哪怕对方身上有着伤势也是一样。
当然了,现在的情况就不一样对方不仅受伤,自己的手上还有着令对方难以忽视的筹码,可以说一切就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而如果用他最喜欢的话来说,那就是将‘一个人的成就并不是看他自己做到了什么,而是他令对方做到了什么’!
还有什么是比将一个实力超过自己的对手,玩弄于鼓掌之间更加有趣的事了吗?
“哦,对了!”
仿佛是想到了什么,这位宗教裁判所的执行长。轻轻的拍打了一下额头。道:“给您去送口信的游骑兵们会遇到一些麻烦。您所要送去的口信会延迟相当长的时间;不过,请您放心;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我是一个守序的人;因此,他们并没有生命的危险,至多就是一些皮外伤,外加昏迷而已!”
“所以,我想提醒阁下,如果您想拖延时间等待援兵的话。这个计划是无法行得通的!”说完,这位宗教裁判所的执行长就惬意的抿了一口杯中的花茶,然后,动作优雅的拎起了茶壶,为茶杯中再次斟满了茶水。
“想想吧,我需要的也不多;只是阁下的另外一条手臂而已!以一条手臂来换取一条生命,难道不是一件异常划算的事情吗?”说着这样似是而非的谬论,这位宗教裁判所的执行长,轻轻的拿起了一朵圆桌上的郁金香,放在了鼻尖下。轻嗅了一下后,道:“夏克之龙阁下知道我为什么会喜欢郁金香吗?”
“因为。它是金色的!白色的圣洁,金色的威严,放在一起,难道不是正好吗?”
自问自答着的鹰钩鼻男子,随手将郁金香放入到了花瓶中,手掌间再次的出现了那个起爆器,径直的在指间把玩着,他又一次的看向了叶奇,微笑的说道:“夏克之龙阁下,您考虑的怎么样?”
放在起爆器按钮上的手指,满是威胁;显然,再经历了叶奇长时间的‘沉默思考’后,这位宗教裁判所的执行长,认为是时候这处他一手安排的戏,该到了落幕的时候了当然,落幕前的高.潮部分,他自然是不会放过的;因此,这位宗教裁判所的执行长,双眼紧盯着面前的叶奇,不想放过对方脸上任何一丝因为抉择而产生的痛苦的表情。
不过,注定的,他失望了
“不怎么样!”
坐在椅子中的叶奇,如此的回答道。
“什么?!您难道准备放弃这位女士吗?”
鹰钩鼻的男子下意识的发出了一声惊呼,然后,指了指兰斯洛特后者在两名黑衣执事的加持下,听到这样的反问,先是猛烈的挣扎了一下;显然是以自己对于生命本能的宝贵,而反驳着;不过,下一刻,兰斯洛特就完全的平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