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要考虑一下,以后是不是不能叫你笨蛋了,以免把你越叫越笨。”钟翰看着一脸糗相的顾小凡直笑,“你是不是脑袋根本就不能一心二用啊?怎么想事情专注一点,就连注意脚下都忘了呢?真不知道在没遇到我之前的这二十几年,你是怎么平平安安度过的,真的只能说,果然是傻人有傻福啊!”
顾小凡对钟翰的调侃讪讪的笑了笑,心不知道是因为方才险些跌倒的小插曲还是某个人一连串的动作而跳动的格外剧烈,深呼吸了几下,才开口继续刚才没说完的话:“你说其实施向文的目的,会不会是想看白玉冰和周围的人不断交恶,造成不好的影响或者风评,让施逸春对她的印象变坏?本来施逸春现在就不怎么喜欢回家,和白玉冰结婚的时间并不长,两个人有年龄差,又没有共同的孩子做纽带,假如白玉冰再做一些让他觉得有失体面的事情,难保会不会导致两个人感情出现更大更深的裂痕。你觉得我这么想对么?”
“对,我想的也和这差不多,而且我觉得,施向文要真的是打的这个算盘,他一定不会只告诉张涛夫妇,平日里和白玉冰有接触的其他人,未必一定都是邻居,说不定还会有其他人也都从施向文这里得知一些白玉冰不太光彩的作为或者历史。这个咱们回头可以验证一下,如果确实是这样,那咱们的推测就基本上成立了。施向文如果真的是想按照离间他父亲和白玉冰的关系,那白玉冰的死对他来说,或许是意外之喜,也可能是导致他原计划全部叫停的意外。”
“那会不会是计划实施的不太顺利,所以他就恼羞成怒……”顾小凡提出了另外一种假设,案发这么短时间内,这种大胆的假设她也只敢在钟翰面前说说。
钟翰点点头:“不排除这种可能,不过,假如他之前只是单纯的想要离间施逸春和白玉冰两个人,那他现在肯定会很烦恼,有一种作茧自缚,给自己平添了不少嫌疑的感觉。”…
“可不是么,要是那样他可真是等于给自己找麻烦了。”顾小凡也附和着钟翰的话。说完之后,钟翰没有吭声,话题便戛然而止,两个人又陷入了沉默当中。
“对了……”顾小凡沉默了一会儿,觉得这样实在是气氛很奇怪,便没话找话的又开了口,“最近感觉戴煦好像特别忙似的,接了什么案子么?”
“不算是吧,过段时间实习生就要过来了,听说今年咱们这儿要来不少实习生,不知道具体会分给谁来带,戴煦他忙着打听名单呢。”
“他很想带实习生么?还是说有什么熟人?”顾小凡忽然想起之前钟翰他们谈论过的关于c市、警校之类的话题,“是不是带队老师是他……”
“对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别人的事,你的反应速度倒是挺快的!”钟翰瞥了顾小凡一眼,半无奈半调侃的说,“这件事上,他确实有点假公济私,不过你还是别乱猜了,他的事情自己心里有数的很,等有谱的时候,你自然而然就看出名堂了,要是实在不甘心就去跟他打听打听,我事先好心提醒你一句,别看他表面比我好脾气,好相处,实际上没有比他主意更正的,嘴巴闭起来撬棍都撬不开。”
自己还一脑门子官司呢,又是工作,又是外面的风言风语,又是自己心里面的那一团麻,别人的事哪还有心思去刨根问底。顾小凡心里这么想着,老老实实的点了头:“放心,我不会去给戴煦添堵的。”
“你给我一个人添堵就够了。”钟翰轻声咕哝了一句,发现顾小凡根本没有听到,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继续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