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复眉头一皱,眼中划过一丝冷芒,随后淡笑道:“祖宗遗志,慕容复无能,奔波江湖,至今仍是没半点头绪,何谈登基之事?舅妈说笑了。”虽是淡笑,但语气中的冷漠之感毫不掩饰。
王夫人却也不在意,冷笑道:“你知道就好,我王家是王家,你慕容家是慕容的,我们姓王的,跟你慕容家的皇帝梦可没有什么干系?我不许你上曼陀山庄,不许语嫣跟你相见,就是为了怕跟你慕容家牵扯不清。”
此话简直是狠狠地打脸,就连一旁的王语嫣和阿碧都听不下去了,慕容复即便是再怎么看王夫人不顺眼也始终带了句舅妈在内,语气中也略带尊敬,可是这王夫人说话却如此伤人,直接将两家撇得干干净净,言语中对慕容家的轻视不屑不言而表。
王语嫣终于忍不住了,道:“娘!”刚说一个字便被慕容复打断:“既如此,慕容复也不和夫人攀关系了。”却见慕容复的脸上一片漠然,若是熟悉慕容复的人便会知道,越是平静的慕容复就代表越生气。
王夫人本身就看慕容复不顺眼,得嘴不饶人道:“知道就好,以后警告你不要再见语嫣,你慕容复要做你的春秋大梦是你的事,但是不要牵连到我的语嫣!”
淡淡盯着眼前的王夫人,一直淡然而立的慕容复双手忽然间紧握了起来,漆黑眸间,隐隐有着一丝怒意蔓延出来。
此时,慕容复有意无意散发出来的气势,将场面压抑得有些令人窒息,不过所幸,慕容复担心伤到阿碧和王语嫣瞬间将气势收敛起来,王夫人望着慕容复那平静的面庞,有些暗暗咂舌,这家伙,平日看起来总是一副淡然波涛不惊的模样,和没想到此时一怒起来,竟然还这般可怕。
慕容复嘴角划过一丝冷然,低垂着的眼睛忽然抬起来低声道:“慕容复在江湖奔波,前些日子,遇到一个大理段姓之人,此人生性薄凉,到处留情,慕容复知道夫人最恨此种男子,所以慕容复决定亲赴大理,将此人先斩去双足,再挖了眼睛,割了舌头,最后带其尸体带到曼陀山庄将其埋在‘红霞楼’前的红花旁。”
望着那风轻云淡的慕容复,王语嫣和阿碧眼瞳皆是忍不住的微微一缩,两女听到慕容复这番恶毒话语不由得一愣,这还是她们心目中的慕容复么?不过见慕容复的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王夫人,心道莫非是有什么原因的?
大厅内慕容复和王夫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也是随着慕容复这句话的出现微微一滞,原本即将崩溃的气氛,而缓缓平息下来。
果然,只听王夫人眼睛紧紧盯着慕容复,语气中带着颤抖道:“此,此人叫什么名字?”
“他叫段正淳,江湖中谁不知这段正淳兼收并蓄,是闺女也好,孀妇也好,有夫之妇也好,从来都是来者不拒,这种人,实不该让其苟活于世,慕容复心知夫人平生最恼恨此人,那慕容复便将此人给千刀万剐了,以免再祸害她人!”慕容复的脸上一如既往的平淡,简简单单的名字,却是陡然令得大厅中气氛彻底凝固,王夫人脸上的惊异也是在此刻缓缓僵住。
“杀他?哈哈,就凭你?他是大理的镇南王,大理六脉神剑何等凌厉?他要收拾你慕容复,实是绰绰有余,再说他镇南王爷身份,手下众多,你能杀他?当真是贻笑大方!”王夫人脸颊上充斥着不屑,片刻后,忍不住的嗤笑道!
慕容复瞥了一眼王夫人,虽是极力掩饰,但依旧看出了其内心的不平静,旋即道:“夫人何以知道这段正淳是大理镇南王?慕容复记得并未明言,夫人如何知道?莫非这段正淳与舅舅乃是故交好友?”
听得慕容复最后一句讽刺的话语,王夫人的脸庞顿时变得阴晴不定了起来,似是恼羞成怒,慕容复不待其说话,继续轻描淡写的道:“此刻这段正淳说不得在哪风流快活,怎会让手下之人跟着?他那两手庄稼把式也能在我面前玩弄?六脉神剑虽强,但也不是段正淳这种人能学得会的,多说亦是无意,慕容复便将此人的尸体带回来让夫人一见。”
“等,等一下!”王夫人语音立时便软了下来,显然颇有求恳之意,与先前威严冷峻的语调大不相同:“此人怎么说也是大理皇室之人,大理段家有六脉神剑,你杀了他们镇南王,他们岂肯干休?此事还是就此作罢吧!”
慕容复眼眸虚眯,面上却是没有任何的喜怒表现,心中却是更为那个绿龟舅舅感到不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