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巴掌正是贺兰敏之甩的,他在以很快的速度起身,用力甩出一巴掌,把武三思打到一边去,半边脸打肿后,一把将满脸惊惧的贺兰敏月拉到身后,还上前一步,直逼满眼恐惧的武三思,怒斥道:“大胆武三思,你太过分了,竟然敢调戏我的妹妹…”
贺兰敏月这个可以用倾国倾城来形容的妹妹,贺兰敏之不能容忍任何人欺侮她,伤害她,若有人敢欺侮、伤害她,他会跳出来拼命。这其中或许有一点前身残存的本姓,但大部都是这几天贺兰敏之适应生活后产生的想法。他们没有父亲,贺兰敏月只有他这个当哥哥的男人可以保护。
其实就算贺兰敏月不是他的妹妹,他也不能容忍有人亵渎如此美丽的女子,武三思趁酒喝多了,轻薄贺兰敏月,想占手脚的便宜,贺兰敏之当然不能容忍,一记耳光就很自然地甩了过去。
其他正往这边看热闹的武家子嗣都被这突然发生的情况惊呆了,大部的人都没看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们只听到了似乎是一记响亮耳光的声音,再看到武三思手中的酒杯掉落地上,两只手捂着脸退后了两步,贺兰敏之长身而立,从刚刚所坐的案几边站了起来。
挨了一记耳光,踉跄地转了几个转后后,酒醒了大半的武三思一手捂着脸,另一手指着贺兰敏之,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贺兰敏之,你竟然打我?”
贺兰敏之一副愤怒加轻蔑的神色,扬着头,傲然说道:“无论何人敢欺侮敏月,我这个当哥哥的都不会袖手旁观的!”
武三思后退两步,露出满脸凶光,以手指着贺兰敏之怒喝道:“贺兰敏之,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打本公子这样的功臣之后,敢打我们武家人,你也不看看你们一家子都是些什么东西!”
“你说什么?”贺兰敏之脸色冷到了极点,大步上前,逼近武三思。
“呸!”武三思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捂着脸绕着贺兰敏之走了两步,阴阳怪气地说道:“你们一家子是什么东西你们自己清楚,别在我们武家人面前装清高,你母亲那点事,谁不知道!”
热血往脑顶冲的贺兰敏之将嘤嘤在哭泣的贺兰敏月护在身后,并上前一步逼近武三思后,以极快的速度拿过刚刚放在边上的剑,甩掉剑鞘,以剑尖指着武三思,“武三思,你竟然敢轻薄我妹妹,还敢出污言辱骂我们贺兰家,信不信我一剑杀了你…”
面对直指自己脑袋,还闪着亮光的剑,武三思被吓得脸色发白,他可是知道贺兰敏之剑术了得,凭他的武艺根本不是对手,但刚刚挨了打,脸上挨打之处疼痛难耐,面对贺兰敏之的进逼,本能地想出手还击,只不过与贺兰敏之对瞪了会眼,被贺兰敏之脸上的气势及手中剑所迫,没有还手的勇气,也不敢再骂什么难听的话,只是捂着脸快步后退。
这时其他武家子嗣被吓坏了相互看了一会才回地神来,他们一窝蜂地冲过来,与武三思关系最好的武承嗣冲到贺兰敏之面前,在贺兰敏之所举剑尖半步之外站定,怒指着贺兰敏之道:“敏之表弟,你这是做什么?快把剑放下,一会伤到人了…”
“表兄,武三思表兄轻薄我妹妹,还出言污辱我们!”贺兰敏之恨恨地回道。
“你…”武承嗣满脸的怒意,欲言又止。
胆战心惊的武攸暨忙将武三思拉下去,武懿宗战战兢兢地过来,走到贺兰敏之身边,小声说道:“敏之表弟,你三思表兄酒喝过了,他只是想和敏月表妹说几句话,并不是想轻薄敏月表妹的,你不要与他一般见识,今曰我们一起热闹喝酒,如何能拔刀弄剑,快把剑放下,一会祖母要责骂我们了,让皇后娘娘知道,定会将我们召去臭骂一通…”
武懿宗说着犹豫一下,用力将贺兰敏之手中的剑夺了过去,扔在了一边。
他们所有人都知道贺兰敏之剑术不错,有剑在他手上,可不是闹着玩的。
平时表现最随和,人最软弱,众人中年纪也是最小的武攸暨小步走到贺兰敏之面前,打拱作礼道:“敏之表兄,今曰大伙酒喝多了,酒醉间做出的一些无礼之事,也并不是什么大事…三思并不是想轻薄敏月,他只是想和敏月表姐说说话的,你别往心里去!千万不要动这么大的火,一会让祖母和叔伯们知道了,又要责骂我们了!”
“是啊!是啊!敏之表弟,我们都是一家人,千万不能伤了和气!”武懿宗跟着附和。